沈成梅在一旁补了一句:“就现在好吃好喝的也是先紧着春山和春武。”
“哎!我晓得的,娘。”她看到剩下的肉还多,想着过了惊蛰,天就一日一日热了,存也存不住,便说,“娘留大姐住一晚,恰好我那屋空着,给大妮她们做些肉吃。”
沈婆子吊起眉毛,“嗯”了一声,眼皮持续垂着,她内心稀有,老二家的是个滚刀肉,厚脸皮,真正有性子的是老迈媳妇,这时候要不拿住了她,今后她就能爬到她头上去。
沈婆子都听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明白大儿子说的啥后,哭天抢地的嚎了起来,“老头子,咱这还没死呢,他们就想着分炊财了!这是嫌弃我们老了,没人要了,我这作的甚么孽啊,省吃俭用的供出个秀才,转头就不要爹娘了啊……”
沈老头先前不在家,这会子返来听沈婆子把事情说了一遍,躺在炕上摆了摆手说:“多大点事,又不是没肉,给她们带点归去就是了,婆家脸上也都雅。再说,你既晓得那肉是留给春山的,咋还让她们吃了,你自个胡涂就别怪几个媳妇不给你脸面。钱的事,既然老迈这么说,你便依着办就是了,我中午喝多了,躺会儿。”
王氏晓得这是沈婆子变相的向她服软,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再说,吃都吃了,另有啥好计算的。
如许东一笔西一笔,沈婆子只情愿拿出八两出来分,四个儿子一家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