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惊骇克服了明智,那么剩下的就只要求生的猖獗了。
澎湃而来的波斯铁甲马队如激流普通直冲过来,却又如瀑布一样纷繁踩倒在地,就如同神臂弩手火线数十米被开了一个无底洞,再澎湃的激流也被吸卷出来了。
蒙守正一下子急了,大吼道:“当即禀报,调神臂弩手。冲锋手筹办!仇敌重甲马队来袭!”
瓦勒良吃了一惊,莫非这位大将军要亲身上疆场吗?并且还冲要锋陷阵?不由大声叫了起来:“高贵的大将军,你真的要亲身上疆场吗?”
这句话如同是一根导火索,顿时就将二十余万北府军扑灭了,他们流着热泪,举起手里的兵器,仰首高呼道:“中原必胜!”
而在别的两军接战的首要战线上,刚才还打得迟缓慎重的北府军就像发了疯一样,冒死地向前线队进犯,不管多大的伤亡都只要一个行动,进步,进步,因为那面大鼎旗在仇敌的要地飘荡着。波斯军不晓得劈面的仇敌到底如何了,他们没法面对北府军那前仆后继,视死如归地猖獗打击。
北府军凶悍的守势和勇往直前的气势很快就击溃了波斯军很多人的最后一点勇气,最早是被前锋营、探取军两次突击的中翼,他们看到之前战无不堪的波斯铁甲马队在北府人马队和步兵的结合绞杀下所剩无几,当即肝胆皆碎,掉头就往回跑,就连那些被拴住脚腕子的长枪手也拔出了埋没的短刀,将倒在地上火伴的脚砍断,乃至连一些来不及逃的长枪手也被火伴砍断了脚,丢在那边嚎叫。
前面有长形骑枪开路,前面马刀、铁锤护住侧翼;近的仇敌有马刀号召,不远不近的仇敌有短骑枪乱扎,远处的仇敌有强弓急射,曾华被护在中间,干得就是抽冷急射的活。他们真的就像一团火一样,把所过之处变成了鲜红的火海血地。
听完翻译的话,曾华转过甚来对着瓦勒良笑了笑道:“一个将军要想一起享用胜利的名誉,就必须和他的兵士一起浴血奋战!”
在这个环境,波斯军的轻马队底子派不上用处,毕竟这里已经杀成一锅粥,轻马队冲出去,天然发挥不开,还是被炖成一锅粥,只要马队落空速率,那还不是冲锋手的刀靶子。现在最怕的是重甲马队,这些打击力极强的波斯马队一旦敌我不分,直接冲过来,正成散兵形厮杀的冲锋手必定要吃大亏。
曾华刚一坐定,中间站立的保护便忙开了,他们有的在勒紧马甲上的皮带,给马臀前面插上两面火红的寄旗;有的就给曾华递上板甲,给他马鞍边挂上长刀。曾华将板甲穿戴好以后接过一名保护递过来的红色布袍,然后重新上笼在身上,火红色的外套在钢甲上飞舞,如同一团熊熊的烈火,而身边的邓遐、张蚝带着探取军也披上了红袍,只见中军变成了火红的陆地。
曾华脱下沉重的头盔,感觉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仿佛能将全部天下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渐渐地感受疆场上规复过来的安好,只是天空不再那么湛蓝了,因为冲天腾起的黑烟满盈在空中,连太阳都变得有些昏黄。
卑斯支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暗淡下去了,他无语地看了看奥多里亚,最后有力地挥挥手说道:“我们还是走吧。”
胜利了,曾华内心感到一阵轻松,我们终究胜利了,在与波斯军的第一场较量中胜利了,看这疆场,波斯军和吐火罗联军估计留下了6、七万具尸身,残剩的人也不消操心,如果他们能逃出四万黑甲马队的追击,留他一命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