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将刘准与其家人、翅膀一干人等枭首示众,其他的好生招安。”冉闵沉吟一下答道。自从魏昌一战后冉闵的脾气变了很多,如果放在之前,估计这一千多人也逃不离和刘准一样身首异处。
下曲阳背靠魏国要地,侧翼是北府的并州,北边是沱河天险,只要据险守城,就是如慕容垂如许的名将也无可何如。在冉闵的内心,只要儿子冉操守住西线,本身在东线一起猛攻,然后调头向西,与冉操的主力雄师汇合,夹攻常山郡的燕军,说不定能够一举击溃燕国名将慕容垂,光复常山、中山两郡。
“这个刘准,终究落在我的手里了!”冉闵恨恨地说道。刘准本来是石赵故渤海郡守,在石虎死的时候和渤海豪强逄约、封放起兵归附魏国,冉闵以刘准为幽州刺史,和逄约平分渤海郡。谁知燕军南下,刘准一马抢先地降了燕国,被授左司马,厥后除渤海郡,镇守南皮城。
“一旦攻陷南皮,渤海富庶之地尽入我手,而我魏国雄师便能够直逼幽州,兵临蓟城。”冉闵指着前面的南皮城说道。
冉闵默想了好久,最后说道:“不必了,那些都是跳梁小丑,作不很多大的乱子。反倒是我们要抓紧进犯。现在燕国的大半兵力都在平州,图谋高句丽,我们必须趁机先取河间,然后虚晃一枪西奔中山,会合操儿的主力,再挥师北上,攻陷常山和中山两郡,那么我们的目标就达到了。”
张温一时不明白本身主公为甚么俄然又会说到这个题目上。他晓得魏王冉闵对鲜卑慕容家恨之入骨,但是如何老是会拿这件事情说事呢?饱读经籍的张温晓得,当年干下这桩丧尽天良好事的是段氏鲜卑,现在已经被慕容家给灭了,大部融入燕国,另有一部分现在逃到青州立起“齐国”的字号。
冉闵的军令已经传到火线,在众将领的严令下,黑甲军士们的守势更加狠恶起来。这数万魏军配置的都是北府“援助”和“售出”的设备军器,并且在军制等方面也到处向北府军学习,固然大要上看另有点北府军的味道。
这位威震天下的魏王晓得,在很多世人眼里,本身是一个多疑猜忌、反覆无常的人,李农、董闰,那些昔日的盟友、重臣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冉闵沉默地坐在正中间的床榻上,看着空旷的大堂,俄然感觉一种孤单和孤傲涌上心头,满腹的话不晓得跟谁说。好久以后,一声长长的感喟声悠悠地回荡在沉寂的郡守府。
“在这类大义之下,谁也不敢成为第二个羯胡,就是残暴如鲜卑也收敛很多。永兴元年(公元304年),恰是八王之乱。幽州刺史王浚引鲜卑兵攻成都王颖,鲜卑军乘机大掠中原,烧杀劫掠,还掳了数万名女子,在回师途中大肆奸骗,并以女子充作军粮,宰杀烹食,至易水仅余八千。王浚得知后,要鲜卑军留下这八千女子,鲜卑军一时吃不完,又不想放掉,因而干脆将这八千女子全数溺于易水。”说到这里,冉闵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刻毒、无法、淡然和哀思。
冉闵却摇点头道:“先生莫用话欣喜我,北府刁悍到甚么境地,你比谁都清楚。本日北府挥师西进,一是消弭背翼最后的威胁,二是借西征整合漠北、凉州、西羌诸军。一旦西征胜利,不管北府是否成心东进,数十万铁骑雄兵横戈待发,虎视山东,任谁都明白结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