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都不动。
李雁君神情痛苦,不晓得有没有把他的话听出来。
秦悦今气候得短长,干脆又添了一把火:“景元道友怕是再清楚不过!”
景元内心不太畅快。他极擅揣摩民气,多年以来。无往倒霉。本日却几番看不透这女修的心机。这也便罢了,恰好阿谁叫李雁君的女修,也精于猜想民气。他们两人棋逢敌手,恐怕一向在相互算计。
木莲转了个圈又返来了,冰墙纹丝未动。
秦悦大喊一声:“不好!她灵力耗尽了!”
拂光固然巴不得李雁君陨落,但也不会禁止秦悦救她。一来,他怕损人道命,迟误道心;二来,他看李雁君已然气味全无,八成是救不活了,恐怕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李雁君环境糟糕,秦悦正烦躁不已,俄然闻声拂光的话,顿时怒不成遏:“我师尊给我起的道号,岂是你胡乱置喙的!宁之一字,取安好平和之意,求安宁长生之心,何必你质疑!我不管你是甚么身份,我墨宁的师尊你还屈辱不起!”
景元正巧在用神识探查四周,天然发明了秦悦。他看着这个女修涣散的姿势,一抹讶异从眼底升起。
景元挑了挑眉:“墨宁,我师叔方才屈辱你的师尊,是偶然之举。你消消气,我代师叔向你报歉。”
景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俄然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机。转念一想:她和李雁君是旧识,估计也不是甚么平常之辈。用心掉队几步路,必有她的企图。
她几乎忘了,在九重塔第一层,他的师侄景元便是远远看着他与灵刃相搏,没有上前援救。这话说出来,确切有几分究竟可依。
走近了才发明李雁君的环境不妙,面庞青黑,唇色发白,清楚是灵力干枯之兆。她的双手正握着一团蓝色的东西,抓得紧紧的,景元辨认了好久,惊道:“冰魄!”
“冰焰?我有!”秦悦俄然道。
冰魄者,雪之精魅也。六合孕育,造化赋生。李雁君现在的景象,竟然是想收伏冰魄。可惜修为不敷,反被冰魄倒吸灵力。
“李道友,我劝你尽快停下。”景元看着李雁君,缓缓道。“我曾经传闻冰魄和冰焰相伴相依,你若没有冰焰,怕是不能把冰魄收为己用。”
但秦悦拧着他来,他还是不免挖苦几句:“也不知是谁给你取的道号,这般没有远见。修真界见死不救的事多了去了,你事事都看不过眼,还想安安宁宁地修道问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