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闻言,神采半分未变:“我只是看师兄寿元将尽,想替师兄把守宗门罢了。”
辰音仰首,直视着陈进:“长老若不信,大可让陈茵来同我对证!”
“以是甚么?”柳知谦看她“以是”了半天都没说出个以是然来,非常不耐地问道。
净忧还未说话,陈进就道:“你说我家茵儿害你,有何证据?”
第一百十九章:陈前情恰遂净忧意,证旧事亦合知谦心
“天然不会。”柳知谦对上她的双眸,只感觉本身的心机全被这个女修看破了。贰内心感觉奇特:这女修不过炼气二层,看着年纪悄悄,何来那般通透的眼神?还自带了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比他的修为还要高一个境地。
陈进看着他不经意间把掌门印收了归去,顿时神采一变。再看着地上跪着的辰音,心道:“这是何时招进的女弟子?竟来坏我的功德!”
“信口雌黄!”陈进喝道,“无凭无据,也敢来此肇事!我陈家的长辈也是你能平白歪曲的?”
净忧看着辰音,心想:“这个女修方才非常害怕地看了一眼陈进,莫非是陈进企图殛毙她?她倒是聪明,晓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免得我秉公包庇。”
柳知谦正筹算分开,闻声这话却愣住了脚步,心想:“这个女修方才让我别走,我就停下了。现在她又让我走,竟把我当作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之人。我若就此分开,岂不是大失脸面?”
她这番说辞倒不是真的为了柳知谦的护送,而是为了坐实陈茵残害同门之事罢了。倘若柳知谦承诺送她一程,天然是再好不过。倘若他不肯,那也无妨。
辰音估摸着那陈茵快追上来了,赶紧朝着男修拜了一拜:“本日长辈逢难,幸有柳伯父路子此处,略施援手,感激不尽。来日必然结草衔环,酬谢伯父恩典。”
陈茵咬牙切齿:“天然认得。”
辰音跟了上去,和他一起往前走,状似偶然地问道:“我来观云宗后便经常听闻,这个宗派,是陈氏一家的天下。不知门中弟子是否大家都对陈家心胸畏敬?”
净忧叮咛了一个弟子:“去把阿谁名唤陈茵的叫来。”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又和世人隔开了一段间隔,兼而修为高深,以是没人晓得他们二人在聊些甚么,只瞥见陈进笑意难掩,掌门满面欣喜。
柳知谦似笑非笑:“我去看看热烈。”
“为何不会?”辰音又问。
这位掌门固然修为与陈进相称,但他看似极其年老,应是寿元不敷了。陈进固然也有老相,但他精力矍铄,又即将获得掌门印,行掌门权,自是无穷东风对劲。
半晌以后,陈茵便到了,规端方矩地上前见礼。
“我如果害怕他们家,我便不配姓柳了。”柳知谦渐渐答道,“柳陈两家,有些纠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总之他们不会宽恕我,我也不成放过他们。”
因而他就待在半空中,对着辰音挥了挥手:“你先走便是。”
辰音抿了抿唇,俄然运起灵力飞走,飞往的恰是阿谁男修的地点之处。陈茵反应慢了一拍,她飞远了才追上去,一边追逐一边号令:“你还敢逃!我看你能逃到哪儿去!”
陈茵来时恰好闻声这一句,便也知此二人是昔日了解。她自是不会同一个看不出修为的人作对,瞪了辰音一眼,回身飞远。内心暗恨不已:“辰音如何有这么好的运气?恰好让她遇见一个长辈庇护她。”
辰音微微垂首,内心开端了几度考虑:“陈家在观云宗扎根极深,难保这个结丹期男修不是陈氏的附庸。别到时候不但没有挽救我,还和陈茵联手,把我给灭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