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忘墨宁之事，道心复又安定。”
当初秦悦瞥见华殊袖子里飞出来的惊风雀，便大胆设下了这个战略。她想，明惠是记仇之人，见惊风雀必然杀之。而华殊也是记仇之人，旁人毁了他的灵兽，他不会不还手。她一向想借旁人的手打击明惠，华殊实在是一个非常适合的挑选。
只是没想到，明惠竟然就这么陨落了。也不知是她秦悦暗中设想的原因，还是明惠本身积下的因果。
“行远？我前两年回山，恰都雅见了他，已经结丹前期了。”秦悦非常赞美，“想来再过一两百年，他便可结婴了。”
“你还真信赖我，我好歹也是木摇宗的掌门，怎能坐视门中元婴期的弟子平白无端地陨落了？”
齐平递过来一张玉笺：“长辈当初对明惠道君恨之入骨，一向想取她的性命，何如才气寒微，只好作罢。长辈曾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现在可算是印证了。”
秦悦也晓得，在行远、席昭、承影三人当中，行远办事最最油滑。是以她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奔目标：“有个名唤齐平的弟子，资质普通，但道心还算果断。我想让他拜到你的门下，你感觉如何样？”
“明惠为华殊所杀，而你此前又刚好被华殊关了两百多年。你若说这事儿和你没干系，我可不信。”
周浩然考虑了半晌：“就……行远吧。你觉得如何？”
周浩然问：“明惠之死，你可晓得？”
“本日闻听，墨宁返来，无缺无损，遂偶然修炼，所念所想者，唯何故手刃之，以大慰吾心。”
周浩然了然：“难怪。明惠已死，他确然没有依托了。”
秦悦之以是没有索要他物，是因为她感觉周浩然不会收齐平为徒。她平白拿人家的东西，自是万分不当。至于挽青剑，她很早之前就想寻来，现在送到了面前，她天然不会回绝。
“施计未果，反失沉雪一兽，且悔且恨。于无人之处吐血三升，灵力大减。”
行远公然很给她面子：“长辈正缺一个弟子担当道统，前辈果然考虑精密。”
秦悦本想把这事抛之脑后，但她去见周浩然的时候又提及了一次。
秦悦心道，他本就没把明惠当作依托，还一向存着灭杀明惠的心机。
周浩然又道：“不过我不收徒，他怕是要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