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回想，无端端想起了莫云写下的一段话：“吾尝得一秘术残卷半部，极类洗筋伐髓之法。本日于扑买场得另半部，欣喜非常。本欲一试，何如此法须先自断四肢经脉，吾非怯懦之辈，亦不肯自伤至斯。”
“书中……书中云。”秦悦持续神神叨叨地说着。
“不错。”秦悦筹算先把洗髓之事瞒下来，等大功胜利之日再给大师一个欣喜，“师兄要说的第二件事是甚么？”
秦悦所能想起的独一和莫云有关的“书”，便是当年在沧镜当中读到的那本《莫云手记》。
“至于书中……”秦悦蹙眉，百思不得其解。手还握着翡翠的爪子，目露思考。
翡翠看着她的腿――嗯，受了伤还冲动地跑过来，这事儿应当挺首要的。
但秦悦还真没骗她。
秦悦大言不惭：“那是天然。”
翡翠没有滋扰她，由着她细细考虑。
第一百三十四章
莫云还提了洗髓的详细体例，大略是：“借神识之力，携丹田以内灵元，遍走经脉。”
秦悦镇静地跑畴昔，握住它的猫爪子，冲动不已：“莫道前程是末路，自有朝气书中云，一首一尾刚好是莫云。尘年必然是在表示他！”
翡翠点评：“我看你这幅画，倒有几分江山社稷图的意味。画功如何临时非论，单说这‘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连缀之景，就充足观者入迷了。”
世人见他亲身发话了，天然不会跑去瞧秦悦的热烈。可惜拦得住他们，拦不住白若。
“不成久立，无妨行走。”秦悦侧了侧身，“师兄先出去吧。”
墨安得知后，一力把流言压了下来，还道：“谁也不准为此谎言去扰师妹清修。”
白若将信将疑。她月前才去拜访过秦悦，后者神情落拓，安闲安闲，那里像是一个经脉尽毁，无缘仙道的人？但秦悦走路确切不太利索，没准真的伤到了经脉。
秦悦本无神识，不能使这个别例。但彼苍眷顾，她为魔道所囚之时刚好炼出了神识，正恰好能试一下这个洗筋伐髓的秘法。
墨宣看着她笑吟吟的模样，随口问道：“师妹像是表情很好？”
半晌以后，秦悦神采一喜，重重地拍了一下翡翠的兽掌，道：“我明白了，是洗筋伐髓之法！翡翠，我前路未毁，修行可继！”
翡翠的猫爪被她猝不及防地拍了一下，下认识地往内里缩了缩。好半天赋回味过来秦悦说了甚么，眸光呆了一呆：“你刚才说甚么？你修行可继？”
翡翠顺势跳到她的肩头，猫爪子指着舆图，问道：“你可曾传闻过一件宝贝，唤作江山社稷图？”
她一人独处洞府月余，天然不晓得内里关于她的群情已经甚嚣尘上。不知是否空穴来风，有人竟在暗里里说这位掌门幺徒经脉尽毁，再不能修炼。一时之间，众说纷繁，莫衷一是。
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翡翠换了个舒畅的姿式沉甜睡去。
秦悦笑道：“有劳师兄挂念，今后就不必为此操心了。”待她洗髓功成，何愁掠影琴没有重见天日之机？
翡翠敏捷地跳上桌案，对着舆图看了好久。
神识与修为无涉，也并非依托六合灵气才气进益。若要修炼出一点效果，大多要依托法诀，或是仰赖本身思悟。前者讲究循序渐进，耗时颇久；后者虽能一蹴而就，但极其罕见。
秦悦拖着步子去给墨宣开门，后者打量着她的手脚，体贴问道：“你这伤养得如何了？”
秦悦正策画着去哪儿寻一个修炼神识的功法，墨宣就来寻她了。
快睡着的时候俄然闻声秦悦大喊了一声：“莫云！是莫云！”
白若身份也不低，没人会将这些闲言碎语说给她听，直到墨安设话以后，她才着意去探听了一番，成果得知了“师姐墨宁就此道别修仙长途”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