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微微皱眉。
这儿像是一座天井,有海底乱石堆起来的假山,有五颜六色的珊瑚充为树木,另有高矮不齐的石头凑成的桌椅。
这么一想,竟恍然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感受。秦悦想和他筹议一下,如何分开这个困人的结界。猜想同为人修,那人必不会对她倒霉,遂悠悠走了畴昔,挨着另一只石凳坐下了。
男修挑眉,满眼写着:“不然呢?”
秦悦举目望去,果然瞥见了一小我影,是个穿戴深墨色的衣袍的男修。正坐在一张石凳上,面前摆了一个棋盘。右手拿着一颗棋子,目露思考,似在与本身对弈。
男修持续摆着棋盘聊以自娱,斯须以后讶异地抬眸:“你还不走?”
“能让我看不透境地,少说也得有化神期的修为……”秦悦冷静地考虑着,“看来这男修已被困了好久,竟已孤单到同本身对弈……也难怪我解不开阿谁结界,人家化神期的前辈也没体例解开……”
她抿了抿唇,又道了一句:“前辈可知如何启开这个结界?”毕竟是仙渡期的前辈,若说受困于此,她可不信。此人该当只是迷恋其间深海喧闹,适合深思弈棋,因此不肯想体例分开罢了。
翡翠抓了抓秦悦的衣袖,似是想同她说甚么。
秦悦懒懒地抱着翡翠,靠上旁侧的一座珊瑚,缓缓活动的海水在她的后背和珊瑚之间穿过。她道:“那你又为何把酒?”
男修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你说的不错。登仙之事,本须顺其天然,至与不至,又有何妨。”
秦悦暗道:这约莫就是高阶修士的孤傲,一道眸光都不肯赐与修为寒微之人。
秦悦闻声“登仙”二字愣了好久,最后傻傻地问了一句:“您是仙渡期的前辈?”
翡翠看着神采微沉的秦悦,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不是解不开这个禁制?”
男修似是豁然开畅:“既如此,那块寒元灵冰就赠给你了。”
四周喧闹非常,她乃至能听到海水活动的声音。目力所及之处,只要深蓝比墨的禹海之水。其他水草幼鱼,一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