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拒了这瓶静合丹?”
秦悦点点头,估摸着席昭还要劝一劝承影,便借端分开了。
这是一种高阶丹药,丹方和药材都不难寻,难就难在炼制的过程。炼丹的手诀极其繁复,要破钞的时候也特别长,最关头的是,它的败丹率还奇高。能炼一炉出来就很可贵了,若放到坊市上,很快就能被抢购一空。
“倘若此次又失利了,那我此后能够就与炼丹术无缘了。不但如此,我还失期于承影。”秦悦内心飘过无数种假定,“若胜利了,那前次凝元丹的炼制失利是甚么原因?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是甚么结局,开炉便知。”
将心比心。若别人害秦悦遭遇了这类大祸,她反面那人翻脸才怪。承影如此,反倒让她更加顾恤。心道:“我修为比承影高出这么多,又在木摇宗有一席之地,她如何敢说本身怨我?也罢,她能对着我哭出来,多少还是信赖我的,我多劝她几句,别让她留下甚么心机暗影。”
秦悦有些心疼。承影此番遭祸,恰被明惠关进了一个水塘。现在再瞥见这个鱼缸,难保不会想起那段不好的经历。
她靠着墙角,抱膝坐着,眸光木然,再没有昔日的灵动。秦悦出去了,她也没看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
“师姐别胡说。前辈待我这般好,我内心感激得很,半点怨意都没有。”
秦悦回洞府后,找了一圈都没见到承影,担忧得很:“她人呢?”
承影道:“我倒是想忘了。但是这几日,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瞥见那缕冤魂;一打坐修炼,就能感知那股怨气。师姐,你教我如何办才好?”
秦悦顺着她的视野望畴昔,瞥见了一个盛满水的鱼缸,内里另有几条小鱼游来游去,是承影闲来无事养着玩的。
秦悦看着抱着本身抽泣的承影,心肠软了很多:“甚么冤魂?”
她一翻开丹炉,就立马闭上了眼睛,底子不敢看炉中是甚么景象。挣扎了好久,才慢吞吞地眯着眼睛朝丹炉内里张望,只见十来颗成丹好端端地躺在炉底,个个都模糊透着光彩。
“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在院子里……总不会跑出去,就不知躲在那边了。”席昭略微平静一些。
秦悦放慢脚步,恰好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抵。
秦悦长舒了一口气,把它们一个接一个取出来。从未感觉丹药如此圆润敬爱。
两人这才发明她来了。席昭忙问:“前辈已炼好了静合丹?”
席昭见状,伸手接过玉瓶:“我代师妹收下了,前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