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竟然应和了一下:“你说的是。”
秦悦更加猎奇:“我虽不欲取明惠性命,但与她没有半分交谊可言。你还怕我跑去奉告她不成?”
“实不相瞒,家父曾因一件灵宝招惹了明惠道君,道君记仇,就把家父给……殛毙了。”齐平说到前面。眸中闪过深深的恨意与痛苦。
“以是我来请前辈互助,只是没想到……”齐平苦涩道,“想来命该如此。”
“我不欲杀她,一是因为周芷晴掌门于我有恩,而明惠恰是她的爱徒;二是因为各大宗派之间自有明争暗斗,我不肯木摇宗落空一个元婴修士。”秦悦把启事娓娓道来。
“长辈晓得,于木摇宗而言,明惠道君杀不得。更何况,以长辈现在的修为,连她天涯以内都靠近不了,更别提暗害了。以是此事我不会擅为,前辈放心。”
秦悦回眸,见齐平仓促走来,一脸凛然:“我既然敢约见前辈,天然无惧前辈别传,为明惠道君所知。再者,我无怨无悔留在道君洞府,前辈不是早就发觉有异了吗?”
秦悦没有答复,似在思考着甚么。
齐平没有答复。但眼里已有了承认的意义。
“至于灭杀明惠之事……”
回到洞府的时候还是深夜,秦悦想起今晚闻声的那段箫声,模糊感觉此音犹在耳畔,绕梁不去。
齐平还不知秦悦这小我一点架子都没有。但人家的身份摆在这儿,他也不敢多说甚么,只道:“不敢,不敢。”
齐平深深一拜:“我思来想去,自知没有才气探查那缕灵魂的地点。亦从不敢将此事奉告旁人,可本日机遇偶合,前辈刚好晓得了我与明惠道君的仇怨。我只盼晓得父亲的残魂安在,还望前辈互助!”
齐平默了一默,看着秦悦远去的身影,俄然喊道:“前辈留步!”
“既然前辈快人快语,那我便不再故弄玄虚了。”齐平走近两步,抬高声音,“实在我和前辈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想致明惠道君于死地。”
“你心结未解。执念犹存,我自是不会见怪。”秦悦似有所悟,“只是执念不免变成痴念,痴念不免变成痴妄。今后心中是道还是怨,全在你一念之间。”
秦悦摇了点头:“我没有欺诈你,我真的不想致明惠于死地。”
秦悦心想:若那缕残魂真的是齐平的父亲,那么不但他夙愿得偿,说不定承影也会不再恐忧,真是美事一桩。
齐平俄然认识到本身说话的语气峻厉了些,赶紧告罪:“长辈一时心急。言语不敬之处,前辈莫怪。”
“你放心,你本日设想寻我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秦悦回身欲走,“只是你在明惠的洞府里奉养,千万别教她感觉你心机不纯,别到时候如何陨落的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