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嗯”了一声:“你刚从她那儿过来?”
“那前辈觉得,甚么是得,甚么是失?”
再翻看了几张玉笺,此中有一人开首写道:“贺墨宁道君安,长辈齐平拜上……”
“九品。”秦悦答道,“充足你用到化神期。”
说完便朝承影的屋子走了。席昭摇了点头:“前辈如何学会了吊人胃口?”
“恰是。师妹迩来笑容渐多,但独处之时,常常郁郁寡欢。长辈得空便伴随一二,也盼她心结纾解。”
“有劳前辈挂记。”承影拜了一拜,“我已在试着忘怀了。”
“那就好。”秦悦又拿出了一只光彩闪闪的珠子,“传闻你现在特别惧水,我这儿有一颗避水珠,赠送你用以今后入水探险。”
几天后,秦悦又收到了一沓玉笺,都是木摇宗的弟子递上来的。
秦悦含笑:“我也猜她内心恐忧,不能放心。”
齐平拱手道:“明惠道君已出了庙门,我自是不必顾忌被她发觉。再者,我深知前辈是光亮磊落之人,实在无需在暗夜里相见。”
“即便是一样的为人处世,也讨不了统统人的欢心。”秦悦感觉明惠与她芥蒂已深,今后恐怕永无能够心平气和地相处。沉默了好久,又叹了一声:“可见有得必有失。”
承影讶然不已:“那冤魂,原是齐平师兄的亡父?”
“那前辈无妨说是,有失必有得。虽说与明惠道君反面,但有众弟子至心尊崇。”
秦悦提笔写道:“人之活着,好恶之分不免,固执之念丛生。若尽数放弃,则此生再无爱恨,唯有清修一事,未免寥寂。”
承影又拜了拜:“别的,长辈还觉得,若统统都唾手可得,那修行也太无趣了。长辈若要避水珠,必是自去寻一玄尾鱼取丹,而非坐由前辈相赠。”
承影不解,把玉笺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道:贺墨宁道君安,长辈齐平拜上。自日前前辈提点,长辈已出院中水塘一探。家父残魂,确然在此。承蒙前辈偶语互助,先父灵魂齐聚。已入循环。感激不尽,再拜顿首。
秦悦非常欣喜。
承影重重地点头:“前辈操心了。我确切一度为那冤魂担惊受怕,现现在晓得了委曲,便不感觉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