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率先开口的是马夫,“那日我给二少爷驾车,本是去郊野玩耍,没想到半途赶上了二蜜斯,二少爷跟二蜜斯产生了争论,狗子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厥后二少爷更加活力,一鞭子挥在二蜜斯身上。好深的一道鞭痕,我看着就感觉痛,更别说二蜜斯这细皮嫩肉的……”
“我本觉得你只是不知礼数,还特地请了宫中的雨心嬷嬷来府中教诲你礼节,却不知你是个心肠暴虐的,竟然如此容不得一个下人,就因为他获咎了你,你就要对他痛下杀手!”
桂氏盯着她看了半天,就是不让她起家。
“证据?”桂氏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理直气壮跟她讨证据。
对待蛮横之人,如果一向用文明的做法,成果总归是不快意的。
“就因为子舟的小厮对你不敬,你便记恨在心,将他一人丢在荒漠之地,等他一回谷城便找人对他痛下杀手,将他推倒在湖中。”
“你可知罪?”此时没有画兆应在身边,桂氏也玩儿腻了母慈女孝的游戏,直接摊牌。
画府,马夫都是独立的个别,附属于每个主子。每位蜜斯和少爷的马车也是不一样,且是专属的,这也是为何当初画兆应一进谷城便一眼瞧见了那辆马车就是画子舟的。
现在这个时候,画兆应已经离府去上早朝了,而留在府中的女眷应当都去桂氏那处存候,还会有甚么事闹得如此大的动静。
画金雀宿世就是画梦萱的一条狗,殊不知其结局悲惨。而画叶蓉,即便在宿世,也还是嫁得很好,虽说最后只做了个秀才夫人,但是却也是伉俪恩爱,儿孙孝敬。
果不其然,又是这个桂是惹的幺蛾子。
画莞汀眉头深沉:“是谁?”
画莞汀也不焦急,面上可谓是波澜不惊。
俄然,屋外一阵打闹声惊扰了她的思路。
这边有人忧愁,那边却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戏。
脸上还是悲戚,一脸的视死如归,“你们为何绑我?奉了谁的号令?不说清楚,休想让我跟你们走!”说罢,还将簪子从脖子上取下来,对着他们便是朝着空中一划,怕他们看不清,又朝着一方划了一圈。
刘妈妈心中悄悄决定,等这件风波停歇下来,她便要以要告老回籍的名义分开画府,躲开这些是是非非,过些平平平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