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踌躇了一下,来到车前,低声摸索地问,“太子殿下?”
云影垂首,“是。”
云迟温凉地凉声道,“以他的性子,既然公开不避讳人地借给你,便不成能偷偷拿归去。”
云迟神采冰寒,周身一刹时如北风刮过,彻骨的冷。
殿下承载的,便是这南楚江山,社稷之重,千秋万载,功劳累世。
云迟立在门口,看着东宫的牌匾,细心当真地看着,如十岁那年,他移出皇宫,搬来东宫那一日。
上了马车后,云迟不放花颜的手,反而用力,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走出不远,方嬷嬷劈面仓促走来,因为赶得急,走了一身汗,见到云迟,当即两手空空位请罪,“殿下,那件披风不在车里,不见了。”
“嗯?”云迟挑眉,“为何不见了?”
云迟仿佛表情极其不好,盯着她,怒问,“苏子斩的披风你藏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