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没问出甚么来,转向十一皇子,“小十一,你来讲说她!”
太后见了他们,不等二人见礼,赶紧招手,“你们坐到哀家身边来,哀家有话要问你们。”
十一皇子不吭声了。
五皇子笑着说,“那一日见过太子妃,未曾好好见礼,本日特地来拜见。”
太后两次派人前去东宫请花颜,都无功而返,她终究坐不住,想要亲身前去东宫检察,但又感觉如许自降身份,今后就不好拿捏阿谁未过门的孙媳妇儿了。
太后闻言,给憋气了个够呛,晓得云迟这是护着花颜不让她见呢,干气闷,也没有体例。
五皇子赶紧请罪,“皇祖母经验得是,孙儿今后定然改过。”
太后看着二人,也不绕弯子,开口便问,“那一日听闻你们也在顺方赌坊,见着了临安花颜?”
云迟天然是猜透了太后的心机,暗自点头,感觉太后还是不见花颜为好,如果见了她,指不定会气出个好歹来。而他既不能让太后被她气着,又不能让花颜被太后问罪,免得两相见面后让他难堪,以是,他以迩来朝事儿过分繁忙为由,回了请人的公公,说等忙过这一阵子,得空了,他便带着花颜去给太后存候。
小忠子应是。
五皇子端倪动了动,瞧着太后,心中有了一番计算,点点头,端方地说,“回皇祖母,见到了。”
福管家听闻两位皇子来了,赶紧亲身迎去了门口,拱手见礼,笑呵呵地问,“两位殿下本日如何有空来了?”
五皇子笑着说,“孙儿的重视力都在她的赌技上了,真真是神乎其技。”
半晌,太后摆摆手,“行了,你们……”她刚想说下去吧,俄然又不甘心就这么见不得人连她长甚么模样至今都不晓得,改口说,“你们两个现在就去东宫,将人给哀家看清楚,返来报我。”
十一皇子也点头。
十一皇子想起那一日,他连主子都没用,亲身下了楼,帮着她买了一顿饭,有生以来,第一次做了皇子不该做的事儿,过后想起来,都不明白当时如何都没想就承诺了。
他挠挠脑袋,对上太后的眼睛,也有些含混地难堪地说,“皇祖母,那一日人太多了,孙儿只记得九大赌神一个个神采灰败,太子妃皇嫂仿佛长的……”
十一皇子暗想五皇兄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儿又见长了,那一日顺方赌坊三楼夜明珠照得灯火透明,而他们陪着她吃了一顿饭又喝了茶,还说了话,她的模样如何会才过两日就恍惚?怕是一辈子都恍惚不了。
二人齐齐点头,“天然是先见过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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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和十一皇子天然不敢像云迟一样太后请都请不动,得了信儿,赶紧赶到了宁和宫。
太后气恼,“你们两个,如何回事儿?我们皇家的子孙,看人视物,不该这么差劲儿才是啊!夜明珠照得亮堂,不是才气将人照得更清楚吗?”
“哦?”太后蹙眉,“你当日既然在,这才过了两日,如何就不记得她甚么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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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也站起家,“孙儿遵皇祖母口谕。”
五皇子向东宫方向看了一眼,模棱两可地说,“或许吧,去了就晓得了。听闻他本日早早就回东宫了,昔日里,他中午从不回府,午膳都是在议事殿用。”
二人一起再无话,来到了东宫。
周嬷嬷见太后烦躁又没有体例,在一旁低声出主张,“太后,奴婢听闻五皇子和十一皇子那一日也在顺方赌坊,他们定然是见过太子妃,不如您将他们召来问问?”
太后叮嘱,“不管用甚么体例,必然要见到人,看清楚些。”
五皇子一愣。
因而,她按耐住暴躁,命人请云迟前去宁和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