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蕊在前头带路,进门连着三进的屋子,每一进都候着两个垂手而立的丫环。含蕊撩起裙裾轻抬玉足,听不见一丝脚步声。叶清潭还是学样,两人像两只猫一样,穿堂过室,到了一间窗帘低垂的屋里。
含蕊的眼神和当初在白帝城初见时一模一样,这让叶清潭感觉很亲热,不由自主地拉住她的手。
含蕊苦笑一下,“我的确不是王府里的奴婢,不过我娘的姐姐在王府里做事,王爷夫人病重,跟前需求一个常常和她说话的人,我娘就让我过来帮手。首要还是俸酬给得刻薄,我们家才到这里安家,到处需求用钱。”
“女人贵姓?在那边行医?怎会来到此地?又为何想要给我们夫人治病?”
叶清潭只幸亏内心苦笑,含蕊是不记得她了。但是本身为甚么还会记得白帝城的事,轻诩徒弟,莫黎帝妃,另有墨痕……
燕婉儿现在会在王府吗?叶清潭当然记得王爷夫人安排的那场真假公主调包的把戏,现在风声过了,亲生女儿也该回到父母跟前尽孝了吧!
叶清潭扶着雕栏坐下,望着面前的花埔,一对胡蝶你追我逐翩翩起舞。对童嬷嬷,她的影象里老是闪动着一双冷冷的眼神。童嬷嬷是王爷夫人的近侍,是当年王爷夫人陪嫁的侍女。
府中高低都要让童嬷嬷三分,叶清潭上一世在王府做侍女时,也老是躲着童嬷嬷,如果一个不谨慎获咎了童嬷嬷,不是被卖出府去,就是降为最劣等丫环,罚去杂役房做苦工。
一层层地翻开床帐,终究暴露一床妃红织锦绞花被子,内里躺着一个妇人,四五十岁的模样。
含香见叶清潭站在那边入迷,便道:“这是府里的书斋,公子蜜斯都在这里肄业问,这里的风景是最好的,特别是这一湖的荷花,高雅得很。”
“童嬷嬷,这位是女大夫,也是请来给夫人瞧病的。”含香见到童嬷嬷,脸上堆满笑,清癯的脸也显得没那么刻薄了。
屋里重堆叠叠掩着暗紫的纱帐,门窗紧闭,一点声音也没有,感受不到一丝活力。氛围中蕴蕴着描述不清的药味,氛围压抑堵塞。
“女人请答复我,如果不把题目搞明白,童嬷嬷是不会让你出来给夫人瞧病的。”
王爷夫人生养六位公子今后,终究盼来了一名蜜斯,她和王爷最宠嬖的燕婉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燕婉儿也出落得温婉可儿,和叶清潭的面貌不相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