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跑到西院,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只要两个小丫环在屋里做手工,底子没见着叶清潭的影子。
好不轻易攀上高枝,觉得弄走了大少奶奶叶清潭,便能够过上舒心的日子,没想到另有沈云溪挡着道。竟然找个由头难过她们……
锦儿见过的血腹场面多了,面前的景象还是让她吓得半天不敢转动,见东风春雨挖好了坑,筹办埋人,才轻手重脚地朝西院跑去。她要把看到的都奉告叶清潭。
锦儿绝望地退出西院,才走几步,一股大火朝她扑来……
修练了数月,终有所成,她对叶清潭有说不出的感激。
秋兰芝反应很快,见一铲没扎到沈云溪,踢倒银霜,又向沈云溪扎去。沈云溪也急红眼了,又拉过怔住的银雪,挡住秋兰芝的铁铲,趁秋兰芝顾着银雪,伸手拔下头上长长发簪,朝秋兰芝眼睛扎去,秋兰芝没有防备沈云溪这招,啊哟一声,伸手捂着被扎的眼睛。
哪知锦儿溜进舒园,正要往叶清潭住的西院去,俄然闻声东院有人辩论,便趴在门口的树影里偷看。
沈云溪并不恼,用香巾按了按脸颊,慢条斯礼道:“是呀,你们姐妹两个甚么好东西都见过,你们在淮河花舫上的恩客,都那么豪气,如何舍获得我们舒园,跟着大少爷刻苦呢?”
秋兰芝双眼泣血挥动铁铲,狰狞如夜叉,沈云溪固然内心惊骇,却晓得这类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眼看秋兰芝到近前,她一把扯过银霜挡在面前,秋兰芝滴血的铁铲扎在银霜的脖子上,银霜没来得及转头,当即断了气。
殷红的血溅了一地。沈云溪抹了抹手上和脸上的血,叫躲在花丛后吓得神采死白的春雨和东风,你们在花丛里挖个坑,把她们埋了。
“相公不到你屋里去,你拿我们姐妹撒甚么气?你有甚么了不起,还不是和我们一样是妾室,即便把阿谁挤叶氏走了,你也还是偏房,别想着做正房的好梦了。相公已经承诺让我做正妻了,你今后见我得跪下。”
东风春雨看秋兰萱身上满是血,早吓得浑身颤栗躲到花丛后。
锦儿咬住嘴唇,眸光里似熊熊烈火在燃烧。讲起那夜的景象,不由唏嘘落泪。
“好个暴虐的妇人,我要奉告相公去,要把你送官。”秋兰芝忍着痛,面前已恍惚得甚么都看不见。一只手在面前摸索着,想要逃出门去。
那夜月色明朗,风却很大。
锦儿本想从当初叶清潭带她来时的路去找她,但是才走几步,面前一堵新砌的泥石墙挡住来路。只好走舒园正门。
“沈云溪,我要你替我mm偿命!”秋兰芝放下mm,拔出铁铲朝沈云溪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