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虑他做甚么呀?我是顾虑你!”
“我来的时候固然不长,不过我发明一个奥妙,我感觉我那侄子必定获咎了甚么人,不然不会连着娶了几个老婆都死了。现在躺在床上的阿谁,自发得能够化解她的伤害,实在不然,我看呀,要不了多久,她也得一命呜呼!”
叶清潭望着面前笑得有些邪魅的方鸿书没有说话,昨晚他的癔语她还没有消化,不想这会再惹出甚么狂话操心去听。
本来如此!叶清潭不动声色,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她不能顺着丫头的话说,万一惹出是非可就不好了。理清了大爷这一房的干系,接下的日子谨慎谨慎些就是。
方鸿书的目光始终停在叶清潭身上,叶清潭的心又怦怦跳个不断,还好她勉强节制住神情不去看他灼灼的目光,神采却节制不住地泛红了。这会如果折身归去,反倒显得她小家子气,干脆迈步进门。听到身后半夏脆声声地问一句,“三爷你不傻了?”
进了园子,叶清潭放慢脚步,看半夏边这里嗅嗅,那边闻闻,踌躇不决的模样。
顾姨娘刚来时和大夫人闹得很凶,常常大爷刚宿在大夫人屋里,她就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在大夫人门外喊大爷畴昔,大爷如果没动静,那二少爷准保哭个没完。还好大夫人是个温吞性子,凡事谦让,才算垂垂两相安好。
叶清潭被他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该如何答他。
“啊!”叶清潭听他这话倒不像疯话,他说的也恰是困扰她心机的迷惑,她如何能够嫁给方安旭,就能让沈云溪的病好了呢!就是百姓间风行的冲喜,也是指对长辈的裨益,何来让出夫婿另娶为偏房冲喜。那不是头上悬了一把刀,自戳心窝吗?
“傻,还傻得短长,正等教书先生来调教呢!”方鸿书又笑起来,跟着她们身掉队门。
杜若和半夏也跟着难堪地笑笑,她俩是敏捷灵巧的丫头,进门不等叶清潭叮咛就脱手打扫起来。尘封太久的屋里,稍一行动,就能见到班驳的光影浮尘涌动。叶清潭忍不住打个喷嚏,才止住鼻息,又撞上方鸿书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