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前碰了钉子,终究恼羞成怒了吧?”赵素嘲笑,“你经常把女人干不了事、也不能抛头露面当差这一类的话常挂在嘴上,可现在你张大眼睛细心看看,邬家这么大的财产,邬老爷父子前后过世,要不是靠程大当家这弱女子撑着,本日还想有个这么气力薄弱的船厂?你何尚书再有本领,还不是得乖乖跑上几百里来女人帮手?
“我能有甚么前提?你们何家有的我们庆云侯府甚么没有?我还奇怪你贿赂我?”赵素看着他。目睹着他腮帮子越来越鼓,她说道:“何大人这下也晓得被人挡路的滋味了?”
他脱口道:“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都让人家回娘家招赘了,还不是让人下堂?何大人很嘴硬嘛!”
赵素眨巴眼:“何大人这话我听不懂了,圣旨写的明显白白,我不是来找船厂的吗?”
当下一个踉跄,站都快站不稳了!
赵素望着他:“凭甚么呀?”
“您要硬说没错,那您看人家服不平?”
他抬脚走到门外,望着赵素道:“赵侍卫此番像是有备而来,可否奉告老夫,你所图的是甚么?!”
“你这是诬告!”何纵怒道,“皇上贤明,怎会信赖你的说辞?老夫何曾逼她下堂!”
“将来你何大人如果摊上一样的事,也还不是得靠你们何家的女人来支撑门面?莫非你何大人还能从地底下爬出来顶门立户?
何纵咬紧牙根,会信她的才怪!一看她出去时跟程家母女那般默契,就晓得她们两边早就联络过了。她是压根连粉饰一下都未曾有!他说道;“你如果想领功绩,老夫能够把你奏报给皇上,但跟程家商谈造事件,须得由老夫带领工部来完成!”
程云慧听到这儿走过来:“我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有庄严面子,大人张口便让小女下堂招赘,恃仗身份对我指手划脚,这那里有商讨的诚意?反倒是这位赵女人礼数全面,未曾强行逼迫我,才像是揣着诚意前来的模样。尚书大人,要不您请回吧。”
的确甚么,却又说不下去了。
何纵何曾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过?
何纵深吸气,咬牙道:“朝堂政事不是儿戏!老夫晓得为你所厌憎,但是老夫分完工部,你觉得下一个接办的就必然是好人吗?此番打造出海船队这么大的事,触及前后好些年,今后还将持续。投入的银两也将是数不清的。你觉得当中不会有趁机揩油的人吗?这类人多了去了!
何纵当然有事!工部另有天子都晓得他往沧州来了,他堂堂二品尚书,一手管着工部,他铩羽而归,这让他今后还如何抬得头来?更别说赵素还扬言要去宫里告他的状――别人告他不怕,赵素告他,他却不能不防备了,她干过的混账事还少吗?
赵素回身:“何大人另有事?”
曾沛英感觉本身不说句话不可了,一面搀着何纵,一面怒道:“赵侍卫,你现在面对的是朝廷的二品大员,你休得无礼!”
何纵立马出声。
赵素拿着圣旨看了他们一会儿,回身跟程云慧说道:“大当家的深明大义,不知可情愿为朝廷接下这造海船的差事?”
“老夫为官多年,起码能够拍着知己说一句从未收受一两昧心银子!再者以我何纵在朝中的声望,也能撤销很多人如许的念想。老夫但愿赵侍卫不要意气用事,误了大局!”
何纵向来没这么丢脸过,立时怒道:“你这妇道人家,竟如此意气用事!这圣旨上只说同意赵素寻觅船厂,并未曾说让她接办主持,何况就算是你跟她谈了,转头也是工部筹办,你如许做,成心义吗?!”
赵素扬唇:“何大人这是在求我?”
何纵被她气得快翻白眼了!但是发怒也只会显得本身无能,想到他这么一归去,天子那边便没法交代,再者如果这事真让赵素给办好了,那他这脸还往那里搁?他一个雄踞朝堂多年的尚书竟然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这又如何让民气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