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人面色青寒,逼到他面前:“即便是被人劫走,那也是你的失误,我那五万两,你也必须还我!”
罗夫人排闼下车,看他一眼,然后径直朝角门走去。
“是么?”罗夫人嘲笑,“我但是刚从衙门那头过来,没传闻他还在那儿呢。”
游从安拍起了大腿:“我的大姐!我要如何说你才明白?这钱真式微我手上,你要说京畿重地没有劫匪,那威远侯府的镖船又是如何被劫的?连威远侯府的东西都敢劫,我们那十来万两银票,如何就不能被劫了?”
罗夫人看着她进了铺子,然后叮咛马夫:“去游家。”
罗婷如像是听明白了她这句“可惜”,撅嘴:“可我也不想嫁给皇上,皇上连个笑容都没有,冷冰冰地,在一起必定无趣。”
罗夫人放下帘子,看着她道:“朝上反对的声音这么多,便是她不收敛,庆云侯也得逼着她收敛。――可惜了。”
银河转向罗夫人,搀住两眼都瞪红了的她。
“倒是可贵,赵女人已经成为了准皇后,但她行事还是一如平常。”同排坐在软榻上的罗婷如说,“以往我见过嫁了个三四官户的女子,都神情得不可呢。”
门房追上去,却被银河横眼挡住了:“如何,太太归宁,你敢拦着不让?”
“婷女人想必也挑得差未几了,太太,我们也先走吧。”
“你觉得我会信赖你的大话吗?”罗夫人咬着牙,“这承平天下,京畿重镇,另有人劫财?我奉告你,做人得有点知己,这些年我在罗家受尽冷眼,你没帮我争过一口气,眼下睿哥儿他们兄妹正在议婚,是我该给他们添置嫁奁的时候了,你再跟我耍滑头,细心我跟你冒死!”
银河正色道:“舅太太就少说两句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我们老爷固然不在了,但好歹另有少爷在,太太单身前来,就是不想把事闹大。二位这态度,就当真不怕罗家找上门来?”
“你这个混蛋!”
罗婷如听话地下了马车。
游夫人道:“大姐与从安到底是亲姐弟,如何就这么连名带姓地呼唤起来?”
门房面上微僵,又扯了扯嘴角:“那也许是有别的事担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