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花确切有些欠佳。”身后俄然响起了一道清丽的声音。齐铭川猛地一惊,忙转头看,倒是一名身穿粉裙的女人。她长得清雅脱俗,眼眸含笑的模样直叫人移不开眼,齐铭川只感觉这满池的荷花在她的笑容前都黯然失容了。
“糟了,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房月沉说着便要分开。谁知齐铭川俄然上前拦住了她,说:“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你若现在走,半道上恐怕就会淋湿,不如在此歇着,等雨停了再走吧。”
房月沉说的头头是道,而齐铭川仿佛也恍然大悟了,赞叹道:“本来如此,我只想着画这满池之景,却忘了荷花本身,是我的忽视呀。”
齐铭川点头,轻笑道:“不会,鄙人也感觉此画欠佳,却又不知如何改笔,还望女人见教。”见他一脸的朴拙,房月沉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我见教?这恐怕不当吧。”她一个小女子,怎敢在别人画上随便动笔呢?
“月沉?古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今有明月西沉,想来是女人仙颜不凡,就连明月见了也自叹不如,西沉下去了。”齐铭川这话一说,倒叫房月沉一阵脸红,有些羞怯的说:“这。。还从未有人如许讲解过我的名字呢。”
望望纸上的画,再昂首看看面前的美景,齐铭川摇了点头,感喟道:“如何就画不出这荷花的神韵呢?”但是又不晓得那里画的不好,不由得又一阵感喟。
面对她的指责,杜明并无惧意,而是一脸淡定的答复道:“娘娘息怒,只是微臣说的也是实话,这华阳不死,四皇子很难登上大位。”
“女人也感觉此画不当?”齐铭川谦虚地问了句。
长乐宫中,柳太后端坐在上首,五年畴昔了,她仿佛老了很多,鬓边的白发都多了很多,可那双眼睛却还是锋利,严肃不减。
好一会儿,齐铭川才又说道:“本来是房郡守的令媛啊,听闻房郡守在阳州德高望重,也难怪他的令媛如此知书达理。”
房月沉悄悄点头,含笑说道:“我爹是阳城郡守房君恩。”天空猛地又是一声惊雷,齐铭川的身子一颤,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他的面色微变,还好这气候阴暗,房月沉并没有看出甚么不对劲。
“那就杀了她,母后,必然不能留她。”柳太后拍了拍柳如雅的手,转而望向杜明,道:“不知国师,有何对策?”
“好,哀家会叮咛阳州那边的内应与你的人来个里应外合,此次毫不能失手。”柳太后也不再踌躇了,为了能让大皇孙登上太子之位,她能够不吝任何代价。
“无妨,鄙人是至心诚意,女人请。”齐铭川做了一个请的姿式,房月沉推让不得,难堪半天后只好上前提笔。
房月沉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说:“没干系,我房月沉不在乎别人如何说,交友是我的权力,不能因为一些闲话,就错失一个朋友啊。”
“哦?那你应当不熟谙阳州吧,我从小长在阳城,对这儿很熟谙,若公子有甚么需求帮手的,可随时过来找我。”房月沉非常热忱的说了句。
杜明眼底精光一闪,轻叹一声道:“想必太后也晓得这几年阳州的窜改了,她能将一个将死之地变成繁华之都,可见她的气力不凡,现在她在阳州深得民气,难保哪天她不会再回王宫啊,到时候,她必将成为四皇子登上大位的最大仇敌。”
柳太后闻言倒是眉头轻皱,浑厚的声音问道:“为何华阳非死不成?”固然她不喜华阳,但人都分开王宫了,也没需求非得杀了她啊。
“阿谁死丫头已被贬到阳州,另有甚么可担忧的。”柳如雅脸孔狰狞,这苏淑兰母女真真是可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