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鼓足勇气持续说下去：“我是朝朝暮暮地思念着你。”顿了顿，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此生非你不娶。”
刚才，林夫人跟他议论起婚事，他还觉得林夫人与水脉已经筹议好。他不过是尊敬水脉，特来逛逛过场，跟她剖明。
她心生一计，清了清嗓子，吐字清楚起来：“东方大人。”
林小曼面无神采，看着姑姑走出她的房间。
爱她在心口难开。
林夫人跟着跨进房门。她虚掩上门后，踱步到林小曼跟前，充满垂怜地抚着她脸上的泪痕：“小曼。好好地如何哭了？有甚么委曲跟姑姑说说。”
东方红见她站起了身，也跟着站了起来。
如果，姑姑不替她做主，又有谁能替她做主？
林夫人笑了笑，明知故问：“奉告姑姑，看上谁了？镖局里浩繁镖师，有看上眼的，跟姑姑说一声，姑姑替你做主。”
她的音量节制到位，既能让屋里的林小曼听到，又不至于惊扰旁人。
东方红涨红了脸，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了口：“自从第一次见了你后，你的音容笑容就印在了我脑海里。”
水脉闻听此言内心微微一沉，站起了身。她视线动了动，不敢看东方红。
东方红坐在那边，一颗心在胸腔里跳动得非常短长。
林夫人诧异地张大了眼睛，不成置信地看着她。
林小曼不满地小声嘟嚷起来：“姑姑认了一个又一个干女儿。只操心她们的婚事，却不操心我的。”
林小曼公然被骗。她一听到东方红的名字，止住了抽泣。擦了擦眼泪，硬是扯出一抹艰巨的浅笑，走到门口翻开了房门。
豁出去了。
房门对外敞开的。
她的脸上挂着一种令人倍感陌生的讽刺神情，咬牙切齿地说：“姑姑有所不知，水脉表姐已经订婚了。”
话音一落，他含情脉脉谛视着水脉，微微伸开双手，做出搂抱的姿式，向她靠了过来。
林夫人明显没推测小曼会如此痛快承认。她那张和蔼可亲的脸，俄然绷紧了：“小曼。不是姑姑不帮你。姑姑早看出来了，东方大人一门心机在水脉身上。他们两人是天作之合。”
林夫人看着林小曼冲动地捂着嘴，一起向前奔驰，任凭她如何呼喊，都不断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