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惊的是,此时楚天阔面色惨白,饭不沾匙,睡如翻饼,气若游丝。
楚天阔恍忽醒来,凝神打量这屋子,还挺宽广。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卧榻上悬着翠绿绣花的纱帐。窗台边摆放着一张花梨木大案,案上磊着厚厚一堆册本。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松鹤图》。屋正中摆着一张椭圆木桌,几把凳子。
凤南阳点头。楚天阔公然没有猜错。
在两人惊呆之时,东方红最复苏,他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凤前辈,费事你看看楚天阔,他到底是中了甚么毒。”
“楚公子,我有几个题目想问你。但愿你能照实相告。”凤南阳收起了画,一脸严厉当真的盯着楚天阔道。
凤南阳回过神来,对着东方红道:“东方捕头,费事你帮手把他上衣脱了,我取银针来。”
东方红奥秘一笑,扔给他一封信:“你该感激的人不是我,是有人写了封信给我,要我前去聚义山庄救你。”
凤南阳用银针导气疏经,助药力行开,也用按摩术相辅,一阵忙活,楚天阔体内的毒已经断根洁净,神采垂垂规复红润。
“楚公子,你家住何方?令尊令堂是谁,可还健在?你本年贵庚?”
凤南阳从随身照顾的行囊里,取出银针,他转过身,鲜明瞥见楚天阔光着的臂膀。出人料想的是,楚天阔左肩并没有刺字,右肩也没有,上身光滑非常。
他也蒙了。当初,许贵妃奉告他,太子左肩上刺有‘天’字,他耳聪目明,毫不会听错。巧的是,楚天阔名字也带了个‘天’。但是,他身上竟然没有刺字?这是如何回事?
“算命先生鬼见愁!”
“我是凤南阳。”凤南阳捋了捋斑白的髯毛,简短答复。
凤南阳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方大人,不必惶恐,我略懂些医理。我随你前去看看。”
东方红走近床榻,坐在床头,扶起楚天阔,把他的上衣一件件脱了,暴暴露上身。
凤南阳赶快上前制止了他:“楚公子,举手之劳,何用言谢。你给我施礼,我接受不起。”
楚天阔感慨很多,叹了口气道:“东方大人,你这已经是第三次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