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安闲不迫地叫了辆马车,跟车夫谈好代价,上了马车,往清流山而去。
这一次见到楚天阔,他神采红润,白净的皮肤烘托着淡淡桃红色嘴唇。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出现轻柔的波纹,仿佛一向都带着笑意。比开初度见面,更加的风骚韵致。
方才,烟香腾空一跃,脚伤处抽痛,身材便不受她节制,向地上栽去。她内心大呼,这下完了。必然会摔得皮开肉绽。说不定,比前几日从大榆树下那一摔还严峻。
想起当时候的烟香,就感觉好玩。
“呃,这……”楚天阔否定也不是,必定也不是。既然被烟香看破了,想装也装不下去了。
堤岸两边人流如潮,车水马龙,商店林立,客来商往。好一派繁华热烈的气象。
楚天阔抬眸望去。鹞子们在空中竞相飞舞、争奇斗艳。它们颤颤悠悠,互比凹凸,都在向着蓝天,向着白云,向着将来展翅翱翔。
“大师兄。你快看。有人在放鹞子。”烟香指着悬在半空中的鹞子说道。
烟香非常心急:“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禁止水脉姐姐削发才是重中之重。
烟香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扬了扬眉,一副志对劲满的模样:“没题目。连这座堤都不敢跳下去,还谈甚么庇护你?”
他淡淡一笑,很有几分无法地摇摆了下脑袋,敏捷展开青筠扇,接住了烟香。
烟香看着鹞子,意味深长说道:“一只鹞子,一辈子只会为一根线冒险。鹞子和线,是一辈子的拘束。”
楚天阔看着她,笑而不语。
两人依偎着,昂首看着半空中的鹞子。
傍晚时分,天涯大红,红得刺目。朝霞下的山体变得恍惚了。阳光从山体铺向地步,像是一层光雾,亮但又很昏黄,一派云蒸霞蔚。
他一向影象犹新,烟香小时候特别喜好放鹞子。有一次,鹞子被风刮跑了。她还哭着让他去把鹞子捡返来。
“没事。”烟香难堪一笑。一双慧黠灵动的大眼睛,带着看望的意味,滴溜溜在大师兄身上转动,那目光仿佛要把他看破。
老板娘一双小眼睛,色眯眯盯着楚天阔的俊脸看,眼睛笑成一道缝。
真难为她一把年纪了,还会这么滴犯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