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七点,收支菜鸟驿站的人渐少,隋夜正踌躇着对方会不会明天赋来取件时,兜里的手机震惊了一下,是前台发来的短信。
男人上了一辆玄色小刀电瓶车,掉转车头朝着外环驶去。
张梁起家跳下护栏,一把夺过电瓶车:“实话,都是实话。明天我如果说了谎话,回家就让雷劈死。我现在能走了么?”
“玲玲玲!”俄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他的行动。他烦躁地扒了一把脑门,冲到门边一把拉开门,冲着内里大喊:“你他妈是谁呀,大早晨……”见到门口是个短发女人的时候,他微微一愣,沉着脸问,“干甚么?”
三分钟后,五楼的窗内亮起了灯。
隋夜给三个手机号都打了电话,无一例外,没有一个同意出来见面,买卖的体例大同小异,都是通过邮递。她先将质料快递给对方供应的同城地点,然后再跟快递员确认快递达到菜鸟驿站的详细时候。
张梁瞥了一眼桥下的河水,身子往回挪了挪,指着隋夜大喊:“我不晓得你说甚么,你别过来呀,你过来我就跳。”
这条街在东三环以外,人流量不大,菜鸟驿站开在街角十字路旁,四个方向的来车都能颠末这里。隋夜将车停在马路劈面,这个角度恰好能够将菜鸟驿站收支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同城快递普通都是当天达到,下午五点,隋夜提早半小时放工,开公司的车去菜鸟驿站蹲守。
张梁身材不高,一米七摆布,隋夜从他身边的裂缝朝房间里看,客堂里乱糟糟的堆着各种外卖盒和杂物,靠窗边的位置斥地出了一张事情台,这大抵是房间里独一洁净整齐的处所了。
隋夜将车子开进小区,还没停稳,男人已经把车停在三号楼楼下,然后急冲冲进了楼道。
见再问不出甚么,隋夜哈腰把地上的电瓶车扶起来:“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查出来你说话了,包庇杀人犯,伙同犯法,你晓得要判多少年?”
隋夜问他知不晓得另有谁做这个,张梁说他不能说。故乡另有老婆孩子呢,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明天如果说了不该说的,转头人就能去弄他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