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琛接过信封,眼中暴露惊奇。信封很丰富,他捻了捻,如果内里是五十的,大抵有一千块,如果是一百的,那就是两千。
梁琛就读的中学在县里,每天上学都要走十几里的路。陆振东帮着他把家里的地都转租给别人以后,便将他带到了县城。
“哎!你奶奶走了,也算是纳福了,瘫痪在床多年,哎,你也不轻易。”村长拍了拍他的肩,一边感慨这孩子一边上学一边服侍瘫痪在床的奶奶多年,一边安抚说。
是的,奶奶死了,他连四百多块的补助钱也拿不到了。
“你,你是差人么?”他摸索地问。
他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陆振东在电话里对他说,他爸在不久前归天了,临死前一向惦记取远在故乡的儿子。
陆振东没有答复,长达一分钟的沉默过后,电话里再次传来陆振东的声音:“因为一些特别启事,不能带你去看他的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下级申请过了,我会作为你的监护人照顾你的。”
梁琛感觉耳畔的哀乐越来越刺耳,像似一根上了锈的锯条在耳边不竭拉扯。他烦躁地蹙起眉头,但愿记念的人从速分开。
又或则……
三天后,陆振东再次来到梁琛家,与他一起来的另有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陆振东说,那是她的老婆,今后梁琛就跟他们一起糊口了。
“陆叔,我爸他……”
哦!本来他是差人呀!
挂了电话,梁琛整小我仿佛虚脱一样跌坐在一旁的椅子里,连中间的王伯喊了他好几声都没闻声。
如果能够,他甘愿服侍老太太,起码还能拿一笔补助不是?起码他还能勉强交得起学费不是?没了这笔钱,他连学费都交不起,莫非真的要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这个山旮旯里苟延残喘一辈子?
陆振东朝灵堂上的照片鞠了一躬,然后从兜里取出一只信封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