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徐寅调侃地看着他:“你说呢?你们不是特别轻易思疑人么?”
晏城接过他手里的笔,在李春娇和苏琳之间连起一条线,说:“前两天,我和你姐去了哈市,见过李春娇的高中教员和家里亲戚,得知了一件很成心机的事。”
看着他发癫的模样,隋夜俄然笑了,她感觉那颗枪弹穿堂而过的同时,也把心口阿谁时不时模糊作痛的破洞堵上了。
隋夜怔愣一瞬,俄然了解了史铁生的那句:我十几岁偶然中打出的一发枪弹,十年后击中了二十几岁的本身。
氛围因晏城的话一下子凝重起来,客堂里的徐寅灵敏地感知到了甚么,昂首朝厨房看来。隋夜赶紧推了晏城一把,转过身去刷碗。
“厥后呢?你没有去找安子?”晏城一下子坐直了身材,目光灼灼地看着徐寅。
徐寅点了点头。
晏城屏住呼吸,伸手拿过手机,侧头看徐寅:“这是安子的手机?”
又一次中枪,晏城耳背一红,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好,就算凶手是幕后策划者,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如何获得你的身份证信息和指纹的?他又是如何定位你的位置的?你现在拿着的是安子的手机,又关了定位体系,他是如何精准定位你的?”
徐寅说:“我去了,但是在莲花机器厂四周碰到了两个男人。”
“你是在做犯法画像?”晏城走畴昔,居高临下看着他手里的条记本。
隋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说,我说,我说就不算违背规定了吧!”
他问对方是谁,手机里传来一阵颠末变声器的尖笑声,然后问他:“你不是一向在找我?”
“为甚么?你感觉凶手是不是也是刘金飞的人?或则说,就是刘金飞?”晏城蹙眉问。
“那我应当光荣,不消被你拿麻袋套了。”放动手,徐寅从兜里拿出一只手机放到茶几上。
晏城走到客堂,在徐寅身边坐下,侧头看条记本,上面是有关苏琳案、敲头狂魔案、安子遇害、刘金飞,以及李春娇和梁冰的统统线索,这些线索看起来混乱无章,但只要找出内里的逻辑,便能获得一个完整的犯法链条。
徐寅微微怔愣,俄然抬手挡住头顶的光,靠在沙发背上收回一阵闷笑。他这个姐姐,仿佛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样的口是心非,一样的嘴硬心软。
晏城挂断电话,扭头看向徐寅:“鉴证科在案发明场提取的指纹中只要摆布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以及你的一些毛发。”
“是凶手?”隋夜眼睛一亮,徐寅点了点头,“安子给我描画过凶手的声音,跟那晚给我打电话的人一模一样。”
晏城拽了她一把,无法地说:“你就不能不这么打动?”
隋夜一怔,看了一眼晏城。
“这就是我想去案发明场看看的启事。”徐寅说。
晏城背靠着沙发,目光看着厨房里隋夜的背影说:“不但熟谙那么简朴,没来辽市之前,苏琳的本名叫蒋招娣,跟李春娇是一个高中的,并且两小我之间的干系特别好。李春娇高中时暗恋过一个男孩,但谁也不晓得男孩是谁,我想,作为李春娇最好的朋友,蒋招娣必然晓得。”
徐寅:“李春娇和苏琳熟谙?”
“你拿走了安子的电话。”晏城问。
“好好好,你弟,你先别打动,我们先看看他弄些甚么?一会儿再决定告不奉告他,另有……”他顿了一下,蹙眉说,“有些事情,你还是要故意机筹办。”
“但是凶手为甚么要在阿谁时候杀死安子?”晏城有些不解地问。
隋夜猛地抽回击:“那是我弟。”
徐寅点头:“不是,应当是凶手把我的地点流露给了刘金飞的人。”
徐寅淡淡“嗯”了一声,持续写写画画。
“想到甚么了?”晏城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