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进着宫是甚么功德,现在也只是人身边的一个小小管事,这逢年过节,加上换季换裳,这银钱如流水似的花了出去,到头来,十来年了,却未听得一声响,当真是有些气急。”
云妈妈也是气的,不过倒底没有在主子面前添了闲话。
因着今儿个无事可做,小桥便在后院看着安婆子在那练习着新买进的丫头们,无聊的坐在槐树下,看着她们学端身子。
上官氏吃了口菜道:“现在已经已到了换季的时候了,沁儿怕是又快使了人来拿银钱了吧!”
小桥亦没有多说甚么,实在走到这一步,也有自已的率性在内里,或许是自已体味不到他的良苦用心吧!
偶然想想真觉讽刺得紧,当初他那般帮她对于自已身边的极品,自已也出了尽力帮他,可到头来呢?
这老太爷都默许的事儿,现在到好,为保本身拿着自已的孙儿儿媳和亲家的名声来挡,当真是老奸巨滑得狠哪!
云妈妈未出口的话是,现在的二公子再不是十年前了,当初他无背景,没有本领可肆意的拿捏,可现在,白家的全部家属都要看他的神采了。
云妈妈点头:“当是能行吧,如果胜利了,我们的大蜜斯也算是有一功了,说不得还能再升个一官半职呢?这宫中的尚宫也有到年初的了。”
上官氏点头,完整的没了胃口,将筷子扔在了桌上:“虽是般,可自已亲娘受了苦头,倒是援助不到,到头来,不也在为着白家谋福?想想我便感觉不甘得慌。”
上官家也非常清楚,说甚么证据确实,当年梅姨娘那事那般大,这上官氏不也没事?
说到这,她捶了捶胸口:“当真是气死我了,这活活的被人当了靶子使啊!”
因着被遣,上官家不是没去闹过,可白府一不见人,二直接拿了上官氏的罪证出来。
不由得将手中的木鱼捶一下打在了那木鱼上,心烦的起了身。
老太爷之前正视嫡庶,可到底被大少爷整得伤了心,能留下二公子拿着前提压着他,倒底对长房嫡出做到仁之意尽了。
随后又想着,大不了,到时自已每年暗中来京几次帮着打理看看。
“是!”
恰是想睡之时,于婆子仓促跑了出去。
上官氏气得哼了一下,坐在桌上看着那平淡有趣的小菜,冷哼一声:“现在老太爷倒是会使手腕,默许了去做,到头来,倒是挣得个干清干净,这不好的名声,全叫我们给坐实了。”
她气得挥了佛珠扔在了桌上,哼唧一声:“不幸了我的儿子,活生生的被禁足在庄子之上,现在京都都传开了,那个还不知了这白家的丑事儿?可有见他做过甚么来廓清?眼中哪有甚么嫡庶之分?现在也不过是想拉拢那贱种罢了!”
这今后府里总得要个管家,帐房这些吧?买的同时又有些担忧青山年事小小会不会被欺了?
贰心软了,一个被遣回娘家,一个送到庄上完事,而自已呢?虽没被白峥糟蹋,可毕竟是被人谗谄了不是么?
云妈妈想了想,最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两比拟了下来,孰轻孰重,天然一目了然。
上官氏回到娘家,不但没有得了好,还直接被送到了偏院佛堂,想着畴前那些个凑趣的本家,现在是一人都将来看过她,个个都在嫌她丢人丢脸。
云妈妈给她布着小菜,叹了口气,心中想着,现在的老太爷经历了大少爷的骗,又经历了百年皇商被夺,再经历拿银救人之事,早已是身子大不如前了。
只劝道:“夫人临时忍个几天吧,这群子看菜下碟的人,终有天会悔怨的,别忘了大女人可还在宫中呢,老太爷不会这般将人打死的!”
她在那可贵的弃了贵妇样的翻着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