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为颖儿先前的行动报歉。”他顿了顿,感喟般地轻声说:“如何?连我一个赎罪的机遇都不给吗?”他看着她,目光专注地覆盖在她身上,路灯光略暗,他的一半脸在光芒里,一半隐在暗影里,令他清俊的表面更显立体。
顾又城抢声问道:“你去哪儿我送你。”
淮南摆摆手,扯出一丝浅笑:“不消耗事你了,你先走吧,我还……”
最后实在是鼻子堵的出不了气才迷含混糊醒过来,滋滋的吸鼻子,恍恍忽惚入目标是暗淡的空间,她呆了呆,半晌才反应过来本身是在顾又城的车上。
一道视野迟迟没从她身上移开,她谨慎翼翼看着顾又城,问道:“如何了……吗?”
“明天是……”
“上车。”冷冷僻清的腔调实在不必这气候暖多少。
淮南心虚的看着地,脚在地上画圈,模样倒有些像正在爱情的小女人。
淮南抱愧一笑:“七星公墓,我传闻那边上面被封路了,你等会儿送我到上面,我本身走上去就行了。”
他停了停,没有作声,两方都堕入了沉默,顾又城嘴角紧抿,搁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曲卷着渐渐握紧。
淮南手指微微颤了颤,哑声说:“顾先生,你如何会在这里?”
淮南一下怔住了,吞吞吐吐:“我方才有了点事,现在在回家的路上。”而实际上,这条公路上连车的影子都没有,只要大风路灯与她作伴。
顾又城倾倾嘴角:“地点?”
车子开得安稳,暖气就像是阿妈的手,悄悄在哄她入眠,她靠在窗户上把领巾紧了紧,全部脸大部分埋进了领巾里,车子里一片沉寂,传来她微小的呼吸声,轻柔的、悄悄地。
淮南感觉再推迟就是矫情了,绕到车的副驾驶。
红色法拉利咻的一声停在了她身前,遮住了地上冰冷寒光的倒影,她像一只吃惊的小鹿猛地一昂首,瞥见顾又城拿着电话看着她,双眼微眯起似笑非笑:“真巧。”
夜深露气大,有纤细的风吹过来,拂动她绕乱的发丝。淮南瑟缩了下,心也突突地跳得短长,这类感受就好似当小偷当场被抓了一个现行。
淮南悄悄开口,低低的声音:“恩,我妈的忌辰。”
车厢内暖和的暖气呼呼的从空调口传出来,拍打在她那冻得惨白的脸上,终究规复了红润润的赤色,她温馨的呼了一口气。
顾又城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剑眉微微拱起,一言不发,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策动引擎将车子启动。
淮南低下头不敢看他,低声呢喃:“真的不消了……”
实在太累了,淮南只是闭了会儿眼睛就进入了就寝,还做了一个梦。阿妈慈爱的面庞在悄悄的唱着江南民谣,在夜晚的星空下把她揽在怀里,摇脱手里的葵扇为她摈除夏天的蚊子。她小小的身子缩在阿妈的度量里,她半昏半睡的说,这一辈子都不分开阿妈阿爸,阿妈阿爸也不准分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