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提二房的这些个争论。孟英奇和母亲饭罢,倒是先在父亲的灵位前上了一柱香,冷静祷告了一番。念起亡夫,孟老太太也是双眼含泪。他们少年伉俪,当年也有过多少恩爱。只是那恩爱的时候太短,孟英奇三岁,孟老爷就病逝了。当年二叔年纪也不大。一个家,端赖老太太一力支撑。现在孟英奇考中了,她也总算是不负这么多年的苦心运营。
因而阖家高低都开端办理起赴京的行囊。
一顿饭不咸不淡的吃完。胡氏回到家中就开端抱怨:“算她儿子考中了。老是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还要插手经验玉哥。玉哥儿哪点不如安娘?小孩子使性子还不是常有的事!”孟常德闻言便黑了脸:“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大嫂还不是为我们好?”“为我们好?为我们好为甚么你一提起本年的药材买卖,他们娘两都不开口?现在买卖难做,你又不是不晓得!到那里不是要找人办理?好不轻易英奇做了官,他们不说帮衬着点,反而避之不及。我看他们是发财了,眼睛里没有我们了!”孟常德有点语塞,随即喝叱道:“无知的妇人!你也就那么点见地!英奇是去仕进的,却不是买卖人,和我们扯的甚么买卖经?”胡氏闻声,倒是呸的一声,嗤笑道:“我晓得你们孟家家世明净,世代都是读书人。只是既然你家这么狷介,却为何讨了我这个商户女?这家里吃的,穿的,还不都是托赖着我?你们的那些诗书,如何就不能顶了吃喝?”孟常德被她耻笑的心头火起,抬手就要给她一下子。却被胡氏一头撞在怀里:“你也就是有本领在我这里威风,来啊,来打啊,你打死我算了!”屋子里顿时闹得不成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