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南宫瑾心中一紧,他抬眼看向她,半晌才缓缓开口:“娘娘这话何意?”
“娘娘想来是曲解了甚么,草民与皇后只是订交之谊,并非娘娘所想。”半晌,他才淡淡开口:“草民在等皇上呼唤,若没别的事,草民辞职。”
福泉却并未退下,而是弓着身子谨慎说道:“主子另有一事要禀报皇上,明天凌晨皇后娘娘似是要来求见皇上,但是皇后在御花圃中遇见了南宫瑾,说是担忧南宫瑾不熟谙路怕会误入后宫禁地,便在御花圃中摆酒赏菊,厥后也不知怎地,皇后求见皇上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拓跋衍正低头阅览连夜送来的战报,听了福泉的话这才想起南宫瑾还在等候传召。他昂首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传。”
提到‘皇后’二字,南宫瑾不免又想起秦攸冉的话,如玉的脸变得稍稍暗沉。拓跋衍看了他一眼,眸光微动,倒是甚么也没说,抬步出了大殿。
掺着黄沙的秋风瑟瑟吹过,南宫瑾洁白的衣袍悄悄浮动。这风乱了他的发,亦拂乱了他的心。
听完他的话,拓跋衍好久都未曾开口,只是眼底有暗涌翻过。“偶然候朕的身边,就是需求你如许多嘴又多心的主子。行了,去让南宫瑾出去。”他边说边从黄卷中抽出一道圣旨。
他活力了……秦攸冉怔怔的看着他矗立清冽的背影,心中涌出苦涩。本来,浮滑不羁的南宫瑾也有活力的时候,只是他的喜和怒向来都不是因为她。
秦攸冉深深凝睇了南宫瑾的背影一会儿,转成分开之际唇角却不自发的扬起一个深不成测的弧度:南宫瑾,你会助我分开这皇宫的。不为别的,只为皇后,你必然会的!
“皇上要御驾亲征?!”南宫瑾不由一惊,接过锦盒说道:“可皇上才即位不久,现在就要御驾亲征,会不会操之过急了些?”
“的确急了些,但是南燕的铁骑却不成能等朕坐稳了皇位才北上。”拓跋衍面色安静,却令人感受高深莫测:“行了,快晌午了,你归去吧,朕去看看皇后。”
议政殿,议完事的一众大臣走了出来,每小我脸上的神采都不轻松,更有大臣感喟点头:“南燕来势汹汹,这一次,只怕我北陵危矣!”
拓跋衍悄悄一笑:“那是天然。”说完,他回身拿过御案上早就预备好的一个龙纹锦盒递给南宫瑾:“这里另有一道密旨,待朕御驾亲征之时方可当着满朝官员翻开宣读。”
“你说的没错,朕不会滥杀忠臣,但朕也悔恨不为朕所用的人才。你若不为朕所用,那朕只要杀了你!”话锋一转,拓跋衍的眼底掠过戾色,下一刻却又感喟一声:“想朕的母舅半生辛苦,若花甲之年还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岂止是悲惨。沉痾缠身却连个侍馈送终的人都没有,想想……当真是叫人不忍呐。”
那宫女微微皱眉,皇后娘娘从御花圃返来就坐在那边没动过,这都两个多时候了。眼看用午膳的时候也到了,但是看皇后这个模样,她到底该不该去打搅?心中纠结却又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如果凝萃姑姑在就好了。
“娘娘谈笑,草民贱如蝼蚁,哪配得娘娘喜爱。只要娘娘情愿,这后宫当中必定会有娘娘的一席之地,又岂会成为怨妇?”南宫瑾的神采垂垂规复如常,恭敬的说道。
南宫瑾的心悄悄一跳,不由抿紧了唇:“皇上会不会曲解不劳娘娘操心,辞职!”未曾转头,他沉着脸大步分开。
南宫瑾微微一愣,起家上前拿起圣旨,看了拓跋衍一眼,又低头看动手中的圣旨,却迟迟没有展开。
听了这话,南宫瑾终究缓缓展开圣旨,可越看他的神采越严厉吃惊。忽的,他猛地合上圣旨举过甚顶跪在地上:“请皇上三思!这道圣旨瑾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