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你我两人,有甚么差使要回的,你就说吧。”婉容的口气中仍然带着几分怒意。
至此,于承恩心中已对婉容何故一见面便对本身口中不逊有了个大抵的猜测:必是樱儿前来奉告,说她昨晚趁天子过夜在她宫中时,向天子提及了立婉容为后的事,被天子一口回绝了,是以惹得婉容心中不快,对本身提及话来不免火气实足,全无平时的温婉安闲。
婉容听到又是因为景暄的原因,天子才不肯立马立她为后,紧咬着双唇,恨恨地嘟囔道:“难不成要本宫再等上三年?”
“好一个不敢妄议!本宫问你,前番在陕州时力劝皇上迁都洛阳,是不是你的主张?恰好到了本宫入主中宫这件事上,你吞吞吐吐地不肯表白态度。于承恩,莫要忘了,你身上现现在担着的诸多差使,倒有多一半都是宫差,和本宫脱不了干系!”婉容明天不知哪儿来的一股邪火,对于承恩提及话来竟不留一丝情面。
樱儿听他话说至一半,生生地停下不说,情知是碍于本身在场,有些话不便说出口,遂主意向婉容提出告别道:“婢女见了娘娘的面儿,就忍不住多说了些话,没想到倒惹娘娘生起气来。论提及来,都是婢女的不对,还请娘娘莫要往内心去,免得动气伤了胎气,就是婢女的大罪恶啦。于大人和娘娘另有差使要回,婢女就不在此叨扰了,请娘娘许婢女先行辞职。”
于承恩深为本身本日有幸赶上这一出戏而感到光荣:他正欲攀引婉容做为本身在天子身边的内援,不想却偶然中窥破了婉容心底的奥妙,这不恰是本身与她联手,同谋大事的绝佳良机吗?
婉容以手支颐,想了想,仍然面带猜疑地答道:“皇上是本年腐败宫变那天继位的,眼下已至仲冬时节,算起来皇上登极已有七个多月了。皇上登极之初,就曾下诏册封原太子妃杨氏为后,前不久又追谥暄儿姐姐为‘贞懿皇后’,这么提及来,倒是已立两报酬后。但这两人都是身后追封,并无一人实际入主过中宫一天哪。”
婉容摆手表示于承恩坐下说话,利诱不解地冲他问道:“你这话本宫听来,倒更加地胡涂了。既然说本宫迟早会封后,又为何说此事急不得呢?”
于承恩摇了点头,劝婉容道:“老臣方才所说各种,都只不过是依目下局势做出的推断罢了,娘娘如果听了觉着有理,也算是老臣对娘娘尽了这片忠心。大可不必过于当真计算。凡事虽由天定,但仍需报酬。依娘娘现在在后宫当中独享的尊宠,只需略施作为,又何愁不能遂愿呢。”
于承恩眨了眨眼,,默不出声地看着婉容......
婉容被于承恩欲言又止的一番话挑逗得内心痒痒的,急于向他就教入主中宫之策,却听他冷不丁地扯到了哥哥独孤浑身上,面色不由得一沉,冷冷地应道:“大人所说之事,乃是朝廷军务,本宫怎好置喙?既然他求到了大人门上,成与不成的,大人尽瞧着办就是啦。”
神鹤军中军就是于承恩亲率,将天子于东奔路上迎往陕州的那支军队。天子回驾长安后,这支军队顺理成章地就入驻了大明宫,在天子的默许下,从吴弼统领的羽林军手中接过了大半的近卫职责。现在于承恩竟要向天子建言,将本身的哥哥安设到这支近卫军任郎将,这但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肥肉,岂有不吃之理?(未完待续。)
见婉容呆坐无话,樱儿又冲于承恩微微点了点头,回身出殿,走了。
“哦,本宫明白了,你是想说天子继位才不到一年的时候,就接连册封了两位皇后,他纵有立本宫为后的设法,也断不会在年内就行册立之事,对吗?”婉容像是俄然贯穿出了甚么,展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