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非常明智地以为这是匪人成心设下的骗局,他们决不成能带着年龄已高的贡嘎上师潜入到本身府中的后花圃来戏弄本身,但为以防万一,纳扎仍不敢有涓滴的草率和粗心。
在纳扎看来,年过五旬的贡嘎上师不远万里赶来凉州布道传法,纯属多余之举。汉人几百年来才世代堆集下的糊口风俗和人生信奉,岂能单单希冀几位吐蕃高僧到此停止几场布道传法会,就能够等闲窜改了得?要想在最短的时候内令西疆诸州县的汉人低头臣服吐蕃,只要效手中的利剑说话。
一提到八个月前天梯山那场狼狈不堪的布道传法会,纳扎就感觉内心直堵得慌。
来兴儿却抬手指了指钱大顺,对骆三儿说道:“我这条战略能不能成,还需多多依靠钱大哥出人着力,骆兄要先央得钱大哥点头承诺,才好依计行事,到时管保取下纳扎小儿的首级来祭我们的都旗。”
纳扎听通译说罢字条上的内容,顿感脊梁骨窜出一股寒气:这帮汉人胆量也恁大了,几个月来我正愁找不到你们报天梯山上一剑之仇,你们竟然敢跑到我府中的后花圃中向我交还贡嘎上师,真真是胆小包天,欺人太过!
纳扎强忍着心头不时窜起的肝火,尽量使本身的脑筋沉着下来,将那张字条拿在手中,细心打量着上面他并不认得的笔迹,足足有小半个时候,终究得出了一个结论:此中有诈。
当时恰是七月初秋时节,不大的后花圃里盛开着五颜六色的鲜花,一踏入园内,扑鼻而来的便是一阵沁民气脾的花香。在未被吐蕃军攻占之前,这里的凉州刺史必然是位长于吟诗作赋的文人骚客,将小小的后花圃清算得如此高雅、整齐,只可惜不知明天这里会不会变成杀人的疆场。
窑洞内凡是原属神鹤军行伍的将佐一听到来兴儿这话,皆镇静地两眼冒出光来。
在贡嘎上师于传法会上被江中石下台掳走以后,身负剑伤逃下山来的纳扎本欲批示部下的军士当场大开杀戒,连同有通敌怀疑的广慧寺一应僧众一道,将数千名前来插手传法会的凉州百姓一个不留地尽数杀光,用鲜血来对那些胆小妄为的汉人收回最来源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