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用欣喜的目光不住地打量面前的这两位神勇之士,但见黄骠顿时的一名三十摆布的年纪,圆脸细目,瞧着非常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而他身边骑白马的那位身形肥大,眉清目秀,宛然一个翩翩美少年。两人俱身着软甲、头戴银盔,掌中各持一柄长剑,瞧装束打扮,与平常的羽林军士并无分歧。
林树虽号称“浑不怕”,但到底是文官出身,从没亲眼目睹过疆场的血腥,见此景象,不免一阵心惊胆战。饶是如此,万分危急时候,他的脑筋仍然保持着一分复苏,目睹那校尉红了眼,不待他命令,已批示军士开端停止反击,迫使对方的守势减缓了下来。林树冲那校尉大声叫道:“将军,抓个活口过来,我有话要问。”
那校尉见状,仓猝跃马挡在来兴儿马前,冲部下的军士大喝道:“一营留下庇护王爷、林大人,其他人马筹办结阵迎敌。”
那领导躬身答道:“回大人的话,过了前面的星宿川隘口。再有五里多路程就是杨树驿了,入夜前赶到那儿投宿应当没有题目。”
尚敬吓得回身蒲伏在地,连连叩首道:“敬请王爷千万慎言。老奴乃刑余之人,现在能为王爷效些微劳,已是老奴的福分。王爷如此抬爱,老奴实在接受不起。”
陇右节度使辖下鄯州积石山星宿川,出了前面不远处那座隘口,就是吐蕃境内了。这里在短短的一个月前还曾被吐蕃战力强的“天蝎军”一度攻破,现在因为本地百姓结合驻留鄯州的少数官军的固执抵当,又重新成为了两邦之间的一道鸿沟线。
“奇特,朝廷和亲修好的敕书早就往了逻些,这些吐蕃报酬何还要攻击使团呢?”林树正暗自迷惑,一名军士急仓促地从前面跑来,向那校尉禀报导:“将军,大事不好,有一支人马堵住了我们的后路。眼看就冲要过来了。”
这支步队当中一匹枣红色矮种胡马背上,身披玄色锦缎披风的来兴儿手搭凉蓬,凝神了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上方那一道刺眼的雪线,俯劝佝偻着身子站在马前,手牵缰绳的尚敬道:“尚公公,这里不比都城,蒲月飞雪是常有的事儿,您身子弱,还是坐到前面的车上去吧。一起上牵马坠蹬,叫小的内心如何过意得去?”
那两名吐蕃军人盘腿席地而坐,用仇恨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擒获他们的那两名军士,俱都沉默不语。(未完待续。)
林树对劲地点点头,这才对来兴儿说道:“尚公公说得对,我们顿时就要进入吐蕃境内了。王爷更加粗心不得。在到达逻些城外的牧歌驿前,统统还是保持原样稳定成宜,尚公公身子如果顶不住,也不必勉强,固然按王爷的叮咛去做就是。”
一支近千人的步队自鄯州城出,达到星宿川隘口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那校尉答声是,才要派出标兵到隘口四周察看,耳边却俄然传来了三声尖厉的响箭声,箭声未落,只见火线隘口处尘烟大起。一队马队风驰电掣般向他们奔袭而来。
此次奉旨护送睦王使团前去逻些城的都是天子近卫、羽林锐士。且多达五百之众,不管人数还是战力,即便是攻取一座小的城池都绰绰不足,更别说对于平常劫道的匪贼了。是以,固然变起匆促,对方来势迅猛。林树仍然非常平静,他一面要尚敬庇护来兴儿后撤,一面策马来到校尉身边,沉声叮咛道:“如果来的是吐蕃人,先不急于比武,待我对他们讲明出处再说,切不成卤莽行事。”
林树没有理睬来兴儿,用手中的马鞭指着火线问随队的领导:“我们现在离杨树驿另有多远,定更时分能赶到那边吗?”
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