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忠顺势扑倒在地,大声哭叫道:“求皇上为老臣做主,治林树不敬之罪。”
李进忠不防一介墨客的林树会对本身施以拳脚,仓促间来不及躲闪,头上、身上已结健结实地挨了几下。他不由得勃然大怒,抡起手中的佛珠狠命地朝林树砸了下去,两人顿时扭做一团。
天子见李进忠旋即返了返来,而不见柳毅的影子,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多亏柳毅强拉李进忠出去,使得他半晌间想出了一条缓兵之计,遂不待李进忠说话,抢先说道:“军情告急,从都城择将出征将使战机贻误,不如暂令傅奕以本职摄各路兵马行军总管事,就近变更各路人马,展开反击。其他诸事,容后再议。现在宫内隐患尚存,西南边疆吐蕃扰乱不竭,清理完宫务以后,朕即欲行和藩之事,指着晋国公和景公替朕着力的处所还多着呢,不必急在这一时。”
林树抬起手,边擦抹着嘴角的血迹,边恨恨地骂道:“你这奸贼,大家都可殴之。”他本生得边幅粗陋,因气恼面露狰狞,看起来实在令民气生可骇。
两人从未见过柳毅行事如此凶暴,都忍住笑,上前帮他将李进忠连搀带拉地推出了殿。
景云丛也瞧破了天子与林树合演的这场苦肉计,他只觉本身的一片忠忱遭到了戏弄,感到一阵心灰意懒,不肯再多说甚么。而李进忠却公开辩驳道:“主将缺位,军心必然不稳,皇上如此安排岂不犯了兵法大忌?老臣纵人不出京,也可遥领全军,殄灭贼叛,恳请皇上早日择定平叛主将才是。”
他扯着李进忠走过来兴儿和韦敞身边,冲他俩一瞪眼,骂道:“呆货,还不搭把手,皇上养你们是吃白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