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一长,加上李进忠因靖宫有功被天子尊称为“尚父”,垂垂地,朝堂之上的文武群臣也就没有人再对此指头划脚、品头论足了。
“哟,小子。老夫昨儿还向皇上提起你来着,总不成叫延英殿的头一名掌书去守着成千上百的死人度日吧。是以我劝皇上从将人调回城内当差。不想,这么快就调到了老夫这儿……”
“麾下拜见大将军。有幸到大将军身边当差,麾下感到不堪幸运。”门边另一侧站着的老黄见到本来的下属,忙上前抱拳施礼道。
李进忠在府门外正要翻身上马,一眼扫见站在门旁的军士竟是来兴儿,不由又顺口编了个故事说给来兴儿听,内心却顿感惊奇难安。
三天前睦王回京的宫宴之上,天子还曾亲口应允他调集多个衙门的人马,尽快整饬都城的治安,可转眼之间,吴弼又奉了天子的旨意,尽数将充作他保护的二百名监门军全数划入了他麾下的羽林卫的序列,而后,顺理成章地将此中大半换了防。
耳畔蓦地传来一个扣问的声音,打断了来兴儿的思路。他这时才现,晋国公府门外,不知何时已来了位年过五旬、身材福的红袍官员。
那官员听了这话,一点没觉对劲外和绝望,独自从怀中摸出块蜀锦织成的巾帕,往老黄和来兴儿面前的台阶上一铺,一屁股坐了下去,抹着额角的汗水冲二人说道:“那下官便不走了,就在此坐等李大人回府,也可与两位军爷做个伴,唠唠嗑。”
李进忠动用监门军作为本身的保护,对此,曾有几位好名不怕死的御史向天子弹劾他,请天子治李进忠僭越、欺君之罪,但都被天子强压了下来。≧
本来吴弼是因老黄和本身二人皆与李进忠有怨,才将两人一同派到此处当差的。来兴儿心中暗自测度道。
“哦,你本来就在监门军?”李进忠闻言偏过甚,高低打量着老黄,明显已想不起来他是何人。
老黄在一旁,听来兴儿这一问问得活脱脱像个不晓世情的瓜蛋儿,恐怕招那官员嘲笑,遂自发得是地抢着替那官员答道:“这还用问,也不瞧大人是甚么身份,身上必然带着官凭,又岂是坊门外那几个小子敢拦下的?再者说,大人一大朝晨地便赶着来求见李大人,必然有非常紧急的公事在身,倘若连个坊门都进不来,也太叫人笑话了。您说是不是?”(未完待续。)
此时,当他听了李进忠这番言不由衷的欺诈说词后,禁不住怒极而笑,极力按捺着本身,没有当场揭露他的大话。
“李大人一早就入宫上朝去了,大人请他日再来吧。”老黄久在禁军厮混,今先人身着的袍服上一眼即瞧出这是个四品大员,故而话里便带着几分客气。
来兴儿听得老黄着意攀附李进忠,心中对他顿起嫌恶感,欲待不睬睬他,却听老黄冲着李进忠远去的背影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老不死的阉狗,还希冀着爷信你的大话呢,做梦去吧!”
恰幸亏统统归于风平浪静的当口,李进忠敏感地发觉到,天子固然大要上对他无不言听计从,礼节上也更加恭敬了,但实则仿佛加强了对他的防备。
来兴儿虽不非常明白李进忠为何要杀了那位姓秦的校尉灭口,但从老黄咬牙切齿的神采中也可瞧出,明显此事给了老黄极大的刺激。
老黄自打挨了锦屏一顿棒打,又被她施以威胁利诱,特别是得知了锦屏是当朝第一名将景云丛之女、后宫众妃之景暄身边第一得用的宫人后,顿生敬慕之心,便俯俯贴贴做了她在“野狐落”虎帐当中的眼线。来兴儿被抓的当晚,就是他一早跑到大明宫外求人向锦屏报说的动静,锦屏对来兴儿有情,他一向就瞧在眼里,故此,也变得对来兴儿靠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