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乎他料想的是,身为太妃国人、又与钟嬷嬷朝夕相处的纳玉竟然会置身事外,对太妃母子和钟嬷嬷所做的统统毫不知情。这的确令人不成思议!
“这如何能够?太妃母女不久前才以身殉葬,我家殿下怎会做下这大逆不道之事?”纳玉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惊骇、不测。
“我只晓得,就在我们回到长安的那一天,朝廷接到禀报,蒲州叛虎帐中升起了一面封号为颖王的帅旗,而在此之前,江陵王就在返京奔丧的途中消逝了踪迹......”
纳玉自小长大,除了父亲纳布罗和江陵王李舒以外,平时打仗的大多是女子,从未和年纪相称的男人吵架打趣过,被来兴儿口中冷不丁说出的洞房二字闹了个大红脸,而同时心中却充满了猎奇,还异化着一丝高兴。
来兴儿虽不甚体味太妃和江陵王早就包藏祸心、里通本国的各种情由,但单单从钟嬷嬷甘受芙蓉调派、替她通报动静、充当钓饵这一件事上,即发觉到太妃母子和芙蓉之间早有勾连,并不忠于当明天子。
帐外模糊约约传来几声暗笑,随即又归于了沉寂。
“你干甚么?”纳玉真恼了,挥手就给了来兴儿一记清脆的耳光。
“樱儿只奉告了你我在哪儿,她没有鼓动你来找我吗?”来兴儿极力想从纳玉那儿印证本身对樱儿的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