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听摆布提及过,原太子妃杨氏一族与镇静后一门代有仇怨,镇静后入主中宫后,她就被迫与太子仳离,出宫后不知所终;而叛军攻占都城时,东宫嫔妃大多死于兵祸当中,是以,东宫的嫔妃并未几,婉容和景暄入宫前,只要汪、刘两位位份不高的秀士,汪氏原是杨氏跟前的侍女,而刘氏虽出身官宦人家,却一贯办事低调,在世人面前倒像只是个汪氏的主子的。景暄虽夺目通达,但素不喜过问琐务,婉容得太子专宠,位份又高,天然执掌起宫中的碎务。汪秀士见婉容的风头盖过景暄,常有事无事地便带着刘秀士到凝香轩来坐坐,一来二去地,三人之间非常地熟络。
独孤婉容因太子昨夜一夜未回东宫,心中牵挂,肚子里的胎儿又闹胎动,天交四更时分方才入眠,谁知一早便被凝香轩工头的宫女樱儿急仓促地唤醒。≧≥≧ 传闻是刘秀士前来存候,婉容有些迷惑儿:昨儿刘秀士才和汪秀士两人在此陪着她说了大半天的话,今儿一大早如何又来了呢?
婉容稳稳心神,一边请刘秀士坐下看茶,一边叫殿外当值的宦者王保儿出去,叮咛他到内坊问问到底生了甚么事。王保儿自从托人调到凝香轩当差,在婉容跟前服侍得非常地卖力。婉容虽嫌他有些权势,但见他平时还算灵巧,对宫中的诸种端方非常熟谙,垂垂地也常派他些首要的差事。王保儿去了约半个时候便跑了返来,脸上竟也带着几分镇静的神采,婉容瞧在眼中,心中一沉。
婉容仿佛溺水之人俄然抓到了一根绳索,面前顿时闪光一丝亮光,也不顾身子沉重,简朴梳洗已毕,在王保儿的导引下,直奔马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