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儿!”听到这个名字,来兴儿耳边不亚于炸响了颗惊雷,“如何,你便是……”
来兴儿没想到纳悉摩承诺得如此痛快。心中一阵窃喜,他恐怕纳悉摩过会儿窜改主张,遂指着那条腰带说道:“蒙大将军美意接待,戋戋薄礼,聊表谢意,还请大将军笑纳。”
“此乃舍妹纳玉,烦请小王爷过些时带她一同返回长安。”纳悉摩话音未落,来兴儿身后的尚敬不由“呀”地出了一声惊呼。
来兴儿此时一心想着为母亲赎身,把腰带往纳悉摩面前的条几上一放,对峙说道:“小王方才所请之事并非虚言,望大将军能顾及薄面,尽放府中汉人女子随小王一同返回中土。”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听来兴儿顺口这么一说,陪坐在一旁的纳珠神采竟为之一变,仿佛有甚么奥妙被来兴儿说中了似的。
红衣女子面朝来兴儿,奸刁地眨眨眼睛,略带调侃地笑问道:“纳玉见过睦王殿下。不知王爷方才提及的大明宫中的那位女子,指的是否就是纳玉?”
来兴儿闻听此言,禁不住挺身而起,冲纳悉摩躬身一揖。正色说道:“小王有一不情之请,还烦大将军答允。”
“本来是你!”来兴儿随即也认了出来,面前的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恰是在星宿川隘口一个劲儿冲本身笑的那位少年军士,“你竟是纳大将军的mm?”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统统人都大吃了一惊,只要尚敬脸上暴露了一丝笑容。
纳悉摩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义,转头向旦巴叮咛道:“你来回小王爷的话吧。”
“是啊,我们曾经见过。”来兴儿红着脸,喃喃地支吾道。
纳悉摩拎起那条腰带,拿在掌中掂了掂分量,眯起双眼盯着来兴儿说道:“小王爷瞧纳某象是迷恋财物之人吗?既然小王爷话说到这个境地,纳某不能不卖小王爷一个面子,呆会儿我叫人把府中统统的汉人女子调集到此。任凭小王爷遴选,只如果小王爷您瞧得上眼的,我一概送与小王爷,如何样?”
来兴儿却浑然不觉,顺口问道:“敢问大将军府中收留的汉人女子统共有多少人?”
“是啊,纳玉便是唐果儿,唐果儿和纳玉本就是同一小我。”在来兴儿看来,此时纳玉的笑容背后仿佛藏着一把锋利非常的钢刀,直插向本身的软肋:她既是唐果儿,那么,同时就意味着本身的统统都已透露无遗。
纳悉摩神采难堪,顾摆布而言它道:“小王爷讽刺了。且观舞、且观舞。”
这时,正在厅中跳舞的四名舞姬快速分闪在了两侧,一名红衣女子一起旋舞而至,乐声也蓦地变得短促起来。那红衣女子愈舞愈疾,好似一团不断跳动着的火焰在房中漫滚。令统统人看得目炫狼籍、目不暇接。
纳悉摩手指来回在腰带上摩挲着。说道:“睦小王爷脱手风雅,这腰带里的金银起码能买上四五十头牦牛啦。也罢,纳某既受小王爷厚赠,无妨先回赠一份大礼给小王爷吧。”说着,双掌合起,连击数下,正在场中疾旋舞的红衣女子听到击掌之声,猛地收住舞步,同时,乐声也戛但是止。
“睦王殿下可还记得尚服局中的唐果儿?”纳玉见来兴儿一副大话被人当场拆穿后的窘相,笑吟吟地提示道。
而居中而坐的纳悉摩却没有重视到mm神采的窜改,大笑着冲旦巴叮咛道:“吹打起舞,为远道而来的高朋睦王殿下拂尘洗尘。”
来兴儿见这四名舞姬身材窈窕、面庞姣好,模糊仿佛是汉人女子的模样,心中一动,趁着与纳悉摩推杯换盏的空儿问道:“大将军,请恕小王眼拙,彻夜在大将军府中观得此舞,竟与长安大明宫中平常所演很有类似之处,莫非有昔日宫人流落此地,为大将军收留,置于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