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呀?”
东京洛阳的得而复失,使得长安城里的百官士族们实在严峻了一阵,朝廷更是如此,即连正月初七的祭奠大典也改做了拜将出征典礼。
太子整天泡在凝香轩中,对宫内的诸事不闻不问,住在宜春宫内、暂替独孤嫔执掌宫务的刘秀士听了谢良臣关因而否动手筹办上元节诸种宫务的禀报后,点头道:“张灯结彩的事倒不难,只须跟着宫里行事便可,上元夜宴的端方是太子立下的,本年是否变动,只能由殿下亲身来定,你少不得要亲身往凝香轩走一趟了。”
谢良臣未得答应,不敢擅入,只好依锦屏所说站在门外候着。
单单如此也就罢了,恰好太子也不待见他,即连凝香轩里的几个小宦者见到他,都摆出一副爱理不搭的模样。
太子看到谢良臣候在门外,知他有事要回,便道:“随本宫到景娘娘那儿回话吧,恰好一同见见景公爷。”
来兴儿敏捷地跪下叩首道:“给副元帅存候。”
锦屏不解地问道:“谢公公执掌内坊,见太子奏事如何还要借我的光?”
锦屏因来兴儿的启事,夙来讨厌王保儿,见他一副猴急的模样,便用心放慢了脚步,指着王保儿向谢良臣先容道:“谢公公,这是王保儿,您前任尚公公的干儿子,说不准哪天就成了您的干儿子啦。”又转头冲着王保儿喝道:“见了谢公公还不存候。”
两小我说着,抬脚已到凝香轩门前,门口站着的王保儿一眼瞅见锦屏,急呵呵地迎上前问道:“景公爷可到了?太子爷今儿夙起到现在,问了不下五遍,再不到,小的只好备下金创药等着挨板子啦。”
他遵循在宫里时的端方,上任的最后几每天天晨昏必到凝香轩向太子存候,领授差事。
公然,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太子在锦屏的指导下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却不是王保儿,而是一个脸孔漂亮、从未见过的小宦者。
“我家老爷今儿进宫看望娘娘,事前特地约了太子相会,我到凝香轩请太子畴昔。”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皇上册封的招讨元帅竟然不是曾主持光复两京之役的太子,而是从未立过军功、一贯冷静无闻的颖王李舒,带兵大将则是一样久疏战阵的左监门大将军张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