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何会是你?”来兴儿一眼认出了女扮男装的景暄,“太子爷就在后院房中。”
李进忠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了他,招手叫过一名禁军校尉,叮咛道:“谢大人菩萨心肠,你带人去吧,办好了这件差事,本部院在新君面前保奏,赏你个子爵。”
“她一向赖在皇上榻边不肯走,碍于皇上在场,小的们都不敢脱手。”谢良臣不安地看着李进忠,但愿他的这位老下属能帮他处理这个困难。
这时,前院竟真的响起喧闹的人声,一个衰老而熟谙的声音随即传了过来:“太子殿下,您还在吗?”
不过,在这两年多的时候里,他也并非毫无作为,坐以待毙。一支两万人的监门军已被他紧紧地把握在了手中,明天,恰是仰仗着这支军队,他才气够先制人,一雪前耻,出其不料地一举将张谅带领的羽林军完整击溃,博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来兴儿哭笑不得,只得安抚太子道:“爷别怕,伙房前面有一个储菜窖不易被人现,我这就带爷去。”边说边顺手拿起一碗凉水,劈面泼了下去。
两人正说着,一名校尉跑来向李进忠报导:“送大将军令,已将朝中百官请到太极殿前候驾。”
“她如何啦?”李进忠语气中流露着不满。
数十支火把将院子照得如同白天普通,在一群身着铠甲、手持兵器的禁军头前,鲜明站着的恰是老马倌吴孝忠。
李进忠被他奉迎得浑身舒坦,握着谢良臣的手道:“你也不必自谦,东宫六卫此番能助我剿灭宫外张谅残部,阻其驰援宫中,此中少不了你的调停之功,招揽之劳,我都记取呢。”
“不准去。”太子一把抓住来兴儿,“这院中另有甚么处所能够藏身,快带本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