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李进忠毫不游移地说道。
芙蓉见窗户纸已被捅破，再要讳饰，一来已无需求，二来她一时之间还弄不清李进忠俄然前来的目标安在，如不把话申明，恐生窜改，便接过夏嬷嬷的话头说道：“老夫人恕芙蓉无礼，确切有人看到您与汪氏有过来往，芙蓉只不过想请您进宫跟娘娘劈面把事情说清也就罢了，别无它意。”
李进忠还是面带浅笑，问夏嬷嬷道：“进忠也想听听老姐姐这几年的遭受。”
李进忠也将信将疑地问道：“老姐姐既说汪氏是被人下药致疯后才投毒行凶，可有甚么体例考证？”
夏嬷嬷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土色的小布包来，递给李进忠。李进忠双手接过翻开布包一看，见内里只包着少量淡绿色的粉末，不由迷惑地问道：“老姐姐，这是甚么？”
夏嬷嬷反问道：“老身若说没有，李大人信吗？”
李进忠说声“罪恶”，接着问道：“若那人已死，血脉呆滞，又如何试？”
芙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夫人素有‘神医’之称，莫不是为了替已替人脱罪，拿出它来作说辞？这莫非是那下药谗谄汪氏之人送与老夫人的吗？”
芙蓉却并不承情，嘲笑道：“李大人和老夫人故交相见，在一处聊几句体已话岂不更好？严公公，好生服侍着。”说罢，竟拂袖而去。
李进忠收起笑容，盯着芙蓉一字一句地说道：“本监系皇后娘娘亲点，奉皇上旨意，前来主持检察东宫之事，不问明情由，岂能随便叨扰娘娘。”
李进忠内心不悦，脸上却带着笑说道：“劳烦芙蓉司正和林大人亲身走一趟，将汪氏的遗骸移到此处。”
一向闷不作声的夏嬷嬷听人冒然提及太子，霍地展开眼，逼视着芙蓉说道：“女人口口声声说汪氏是主凶，老身如有根据证明汪氏是受人谗谄的，那该如何？”
她这么一说，就连李进忠都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了。芙蓉冲她一伸手，问道：“甚么根据？”
芙蓉听他如此安排，清楚是信不过本身，又碍于李进忠钦差的身份，不好违拗，只得说道：“小女子最见不得尸，不如请老夫人一同去，也好壮壮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