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听罢这话,竟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迭声恳求道:“婢子得侍天子,皆赖娘娘恩情。婢子岂敢得陇望蜀,心存非分之想?婢子甘心留在这瑶华宫中奉养娘娘,直到终老。”
婉容想挣开天子的手,用了用力,没能摆脱,遂强笑着抱怨道:“哪个要听这些话。莫说这一座大明宫,全部天下都是皇上您的,您爱去哪儿便去哪儿,用得着要费这些口舌来向臣妾解释?臣妾只盼着皇上内心还能想起有吉利、快意这一对娃儿,莫叫他们经常见不到父皇就是。更何况自今而后,臣妾这宫中还多了一名能叫皇上记起的人儿……”
自打本身又怀上身孕时起,天子就几近没有留在瑶华宫过过夜。景暄一贯不狐媚天子,自不待言,阿史那氏和郑氏两位新入宫的婕妤也还循分,而那一班年青貌美的小秀士中间,却有几位天生风骚的,把个天子整日胶葛在她们寓所不放。
(祝各位书友节日欢愉,自本日起,本书每天更新时候调剂为迟早8点)六月的天儿,小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还不到五更时分,天子便被一阵阵霹雷隆的雷声吵醒了,他披衣从床上起来,走至窗前向外看去。
“皇上,娘娘还睡着咧。天气尚早,您还是到床上再歇一会儿吧。”
前些时,婉容不待见天子以咨询朝务为由,几次三番地往景暄的毓秀宫跑,公开里叫人四下网罗来朝中、宫中、乃至京中生的统统讯息,费经心机,揣摩策画,以求得能和天子多说上些话,幸亏这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后宫当中挽留住天子的心。
天子将那双手握在本身广大的手掌中,回过身来,向身后站着的樱儿悄声问道:“朕扰到你了吧?你家娘娘昨晚如何会俄然变了性子,竟舍得要你来侍寝?”
天子咽了口唾沫,本想开口替樱儿说两句好话,话到嘴边,心念一动,改口恭维起婉容来:“爱妃体察朕心,刻薄贤德,不愧为后宫表率呀。即连樱儿这小妮子近年来蒙爱妃调教,放着秀士不做,甘心留在爱妃身边为仆,足见爱妃素行仁义、调教有方啊。能得爱妃常伴摆布,朕复有何求?”
婉容冷着脸,瞧也不瞧一眼地上跪着的樱儿,独自叮咛道:“樱儿,去瞧瞧两个娃儿睡得可还安稳?打雷天儿,谨慎吓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