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墨,你半道拦下惠贵妃的辇车,就为了求见朕呈递这份东西吗?”天子的神采蓦地阴沉了下来。
天子亲手从点墨手中接过遗诏,展开观瞧,只见上面仅写着廖廖几个字:张氏搬家南内,免死。
“先皇遗诏!上面写的甚么?”不知为何,天子俄然感遭到一阵莫名的严峻和不安。
“不是立储就好,不是立储就好。”天子提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终究放了下来。
景暄自是体味点墨的实在企图安在,见天子面色不善,忙开口安慰道:“陛下且请落座,听点墨渐渐叙说原委,她并非陛下您想的阿谁意义。”
“人家问你话呢?想甚么哪?”锦屏不安地向殿内张望了一眼,催问道。
点墨听天子张口便唤出本身的姓名,心内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紧走上前扑倒在地,哭泣着说道:“太子爷,哦不,皇上,点墨来向您告别来了。”
先帝驾崩后,婢女随先帝嫔妃挪入南内,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独坐窗前,常常身不由已便想起先帝爷的这两番嘱托来,深思着先帝爷的情意,感慨颇深。本日婢女即将跟随先帝而去,临行前将这份遗诏进呈给皇上,只盼皇上明察秋毫,谅解先帝爷的一片苦心才是。”(未完待续。)
锦屏一溜小跑地进了偏殿,只听景暄指责道:“磨磨叽叽地在殿外何为?去,把阿谁自称要为先帝爷殉葬的宫人带进殿来见皇上。”
天子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本欲走近前亲手将点墨扶起,可转刹时又像是认识到了甚么,带着几分难堪地立在原地,两手作虚扶状,冲点墨说道:“点墨快快平身吧。朕千万想不到愿为父皇殉葬的阿谁宫人竟然是你!父皇果然留有遗诏吗?快拿来朕瞧瞧。”
“你想说甚么?”天子的神采仍未见有和缓的迹象。
她扫了天子身边的王保儿一眼,冷冷叮咛道:“你到殿门处守着,任何人不得放进殿来。”
景暄没推测天子一传闻有先皇遗诏,先想到的竟是立储一事,忙强笑着安慰道:“皇上本就是太子,先皇何必再提立储之事?皇上但放宽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