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成说着,站了起来。
“芙蓉一番搏斗以后,特地叮咛咱家监看好你母亲,第二天她就要把你母亲从九成宫给带走。
那天早晨,她见咱家守着她不肯分开半步,实在心中已存了轻生的动机,却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成心和咱家拉呱起了家常。
“你觉得芙蓉会把它留在咱家这里吗?”董老成冷冷地反问一句,迈步走出了值房。
来兴儿沉浸在深深的哀思当中,那里顾得上细细咀嚼董老成何故会如此说话。听罢母亲身尽的前后颠末,只呆呆地坐在那边入迷,脑筋里一片空缺。
“恰是这一字之误,使咱家的防备之心消去了大半,而你母亲趁咱家凝神揣摩诗意之机,悄悄吞下了手上戴着的银戒……
恰在这时,有宦者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汤饼走进房来。董老成唉了一声,指着那碗汤饼劝来兴儿道:“孩子,赶了一天的路,先吃完汤饼垫垫饥吧。剩下的事你不听也罢。”
董老成赞成地点了点头,感慨道:“看你年不及弱冠,遇事倒是一点也不胡涂啊!将近三年了,他们留着咱家不杀,为的就是要咱家亲口奉告你,三年前你母亲已不在人间了。”
固然自骆三儿在长安独柳巷口俄然呈现,将他拦下,交给他那盘头时起,来兴儿凭着直觉预感到母亲极有能够已不在人间。可到了九成宫,一经从董老成嘴里获得母亲切当的死讯,他仍不免万念俱灰,久久不能按捺住心中的哀痛和痛苦。(未完待续。)
“行了,孩子,今晚见到你,该说的咱家都说了。时候不早了,你临时在这间值房中安息一晚。明日一早,咱家再带你到母亲坟前祭扫。年青人,你此后的路还长,千万记着,凡事要三思而行,切不成鲁莽行事啊。”
张氏部下的人要你来九成宫见咱家,听咱家陈述你母亲身尽的前后颠末。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真正的企图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