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候,来兴儿从昏倒中复苏了过来。
骆三儿不安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嗫嚅着说道:“芙蓉司正当时还吟唱过几句诗来着,说甚么‘仙尊只问因,众生皆为果,若问因和果,上阳董老成’。兄弟你是有学问的人,听过这几句,内心头必然比哥哥明白……”
骆三儿趁来兴儿回身不备之际,双手伸开,紧紧箍住来兴儿的身子,左手拇指和中指勾起,冲上一弹,一缕淡紫色的烟雾直奔来兴儿的两个鼻孔而来。
“哦?快说说,你是在哪儿见到大将军的?你安知他没有再回中土的筹算啦?”骆三儿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问道。
“大哥……”
来兴儿谨慎翼翼地捧着头,面前仿佛闪现出母亲温婉亲热的面庞。不知不觉间,一颗颗泪珠儿扑蔌蔌从他眼眶中滑落,滴在了手中稠密金饰的头上,纷繁凝挂在间稍,晶莹闪动着,仿佛母亲慈爱地凝睇着他的眼神。
“这倒底是如何回事?我要信赖你们哪个说的话?”半晌,来兴儿喉咙里迸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吼问。
“你果然要走?长安城呆不下去了吗?”来兴儿与骆三儿虽是当初被骆三儿的老娘几近是逼迫着结义成了兄弟,可自打到了都城今后,两小我几年相处下来,倒也还算是投缘。现在乍闻骆三儿即将分开长安,心中委实生出几分不舍之情来。
骆三儿难堪地笑着,答不上话来。
于承恩赠与他的那匹小白龙就系在承天门外,来兴儿沿着皇城飞也似地跑到了承天门前,解开栓马的缰绳,翻身上马,朝小白龙的后胯上狠拍了一掌。那匹马仰出一声长嘶,翻蹄亮掌,如同离弦的利箭,朝着长安城北的安远门方向冲了出去……(未完待续。)
“这是谁的头?为甚么要把它送给我?”来兴儿心乱如麻,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盯着骆三儿问道。
“你就不想问问我,被你们派作信使的钱大顺现在身在那边吗?”来兴儿不满地回了他一句。
来兴儿话音未落,即被骆三儿不由分辩,顺势一把拉进了街旁一户人家的院子。
来兴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家,迭声呼喊,却再也见不到骆三儿的踪迹了。
来兴儿听骆三儿嘴里说出九成宫三个字,浑身一颤,仓猝接过布囊,解开来一瞧,只见布囊中装着的鲜明竟是一盘女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