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景昭这话,江中石还罢了,站在他身前的辛十二娘倨傲地一笑,不屑地挖苦景昭道:“小子,敢不敢跟我下个赌注,我若获得那纳悉摩的首级来,你须在我面前自裁,好教我提着你的脑袋去领下两万贯的佣金,如何?”
景昭也想到了一层,却皱眉应道:“我再到城外走上一回倒无妨,不过,我观城内行军司马大人麾下,统共不过一千多名军士,以如此少的兵力,短期内恐难以攻城。即便家父率部从汾宁赶来,兵力也显不敷,这该如何是好呢?”
江中石目光一闪,仿佛想到了甚么,大声嚷道:“大哥,你说的是以伐鼓为号?”
景昭见他迟迟不肯说出心中的筹算,知他顾及与本身的身份不同,不便直言相告,遂转过身向着老祭酒躬身见礼道:“本日当着祭酒大人的面儿,景昭愿慎重立下誓词,甘心受来兴儿差遣,为光复长安极力而为,但有半点儿丝心杂意,便不算景氏以后。”说到此处,他蓦地想起了几天前为国捐驱的姐姐景暄,心头一热,不由落下两行泪来。
江中石一听便急了,张着双手嚷嚷道:“大哥,你还是另派旁人这个差使吧。整天呆在那鼓楼上,还得不时窥视吐蕃人的动静,只怕到时就轮不到我脱手与这位大娘子一较高低,看谁杀得吐蕃将军多啦。”(未完待续。)
景昭遭到来兴儿的鼓励,腾地站起家,拉起来兴儿的双手,动情地说道:“兴儿,我们既有缘在国有危难之际同甘苦,共磨难,此后无妨就以兄弟相称吧。想来我出城这几天,你们在城中也做了很多筹办,且说说你的筹算,大师也好共同参酌参酌。”
来兴儿两眼直视着景昭,不急不徐地说道:“这两件事倘要细提及来,此中后一件事小弟事前已有所考虑,但等前一件事有了下落,便可与之共同策动,以收事半功倍之奇效。但是这首要的一件事要办下来,只怕还要劳烦景兄再出城走一趟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