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兴儿数月前与纳玉一道从逻些返回长安的路上,在泾州监军使府中曾听于承恩提及过父亲居朝为官时的一些景象,却没想到父亲当年竟然是天子跟前第一名得宠的近臣,不由得屏气凝神,静听老祭酒接着往下说。
“那一年,叛军攻占长安前夕,老夫在翰林院中获得老先帝爷差人传下的一道急旨,命老夫带同包含你父亲在内的三位翰林学士马上赶往安远门前候驾,筹办伴驾西迁。老夫接旨后遂命人别离赶往三位府上传请,谁知,以你父亲为首,老先帝爷钦点的三位翰林学士竟无一例外埠消逝不见了。厥后,抢先皇率军光复长安以后,老夫经多方刺探,才得悉,那一日,杨氏权相以有要事相商为名,将老先帝爷跟前最受宠任的三位翰林学士邀至他府上,将三人别离灌醉,成心把三人落在了长安城中,企图借叛军之手替他撤除威胁到他本身的仇家。
老祭酒仿佛明白他的情意,表示他在本身中间的另一张石凳上坐下,主动向来兴儿说道:“你必然感觉奇特,你父亲明显是附逆的叛臣,老夫为何还要,或者说还敢在国子监院中为他立下墓碑,是吗?
实不相瞒,老夫纵是有如许的心机,却也没有如此大的胆量。这三块墓碑都是老夫奏请先帝爷诏准后,才令人立在这院中的。”
来兴儿带着满腹疑虑回到老祭酒身边,内心有诸多的疑问需求老祭酒为他解开,却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问起。
老祭酒下认识地抬眼向院门处扫了一眼,见并无异动,这才长叹一口气,答复来兴儿道:“关于此事前后的因果原委,若要仔细心细说来,只怕眼下情势不答应老夫这么做。我就捡些相称紧急的说与你娃儿听罢,今后如有机遇,老夫再一件一件地讲给你也不为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