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鹤军左军五百人构成的弓弩队中,第一拔二百多人的一通箭放过,劈面猛冲而来的吐蕃军中,仅仅只要四五匹战马嘶鸣着向前扑倒在地,绝大多数发射出去的箭支都未能穿透厚厚的铁甲,伤及对方的人或马。大队的吐蕃重马队几近未做任何停顿,吼怒着持续冲杀过来。(未完待续。)
但是已经晚了。天蝎军的重装马队不但在单兵的防护力要强太轻马队十倍,并且论行进的速率也涓滴不逊于向以快速突袭见长的轻马队。
五百名弓弩手跟着他的话音齐步向前,摆列在众军的最前沿,扎好了架式。
“将军,末将瞧这步地,对方来的应是支马队队,待他们到了百步开外,就应射箭禁止了。”骆元奇身边的一名校尉美意提示他道。
“本将军自有区处,用得着你在一旁聒噪?”骆元奇有生以来头一回领军上阵,与敌对垒,自是不肯自已的将威遭到半点侵害,截口喝斥道。
那标兵本已身受重伤,拚尽了满身的力量才赶回摧沙堡报信的,此时已成强弩之末,向前扑倒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既然西面的星宿川隘口风平浪静,未见有吐蕃的大股军队入侵,骆元奇酒醒以后下达的第一道军令就是,撤回扼守隘口的全数兵力,令爷孙军向南移驻至与郓州交界处,以防备占据郓州以后,吐蕃军队从南向鄯州建议打击。
还未等骆元奇从宿醉当中完整醒过神来,连续串的坏动静接踵而至,直令他感到出错坠入了万丈深渊普通。另一支吐蕃天蝎军在吐蕃大将军纳悉摩的亲身带领下,接连霸占了鄯、郓两州东南的瓜、沙、伊、西四座州城,正朝着泾州方向进军。
骆元奇见他如此,情知火线有变,忙冲帐外高喊一声:“抬枪备马,全军调集,随我出堡迎敌。”随即大踏步地走出了营帐。
一个月前在泾州接到率军驻防鄯州的军令后,骆元奇预感到即将对阵吐蕃最精锐的天蝎军。为此,他专门对天蝎军的兵种构成、兵力装备等方面做过全面而详确的体味,晓得因为吐蕃才从比年战乱中规复不久,国用匮乏,是以在十万天蝎军中,独一不到一万名重装马队。并且,因为一名重装马队连人带马设备下来,抵得上五名轻马队的破钞,以是不到非常紧急关头,吐蕃人是断不舍得出动重装马队来攻城掠地的。
待骆元奇提枪上马,尽率三千神鹤军冲出摧沙堡,在堡门外方才布列下步地,就见远处灰尘飞扬,从星宿川隘口的方向风驰电掣般杀过来一支人马。
但是,在他二人说话的空儿,劈面急驰而来的那支军队已冲至了距列于阵前的弓弩队不敷百步的处所。到了此事,骆元奇才算是瞧明白,一起冲杀而至的竟是吐蕃军中罕见的一支重马队。
骆元奇霍地站起家,向那标兵逼问道:“你把话说得清楚些,吐蕃人从哪个方向打过来了?距此另有多远。”
全部西疆的情势在朝廷与吐蕃达成和谈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内,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窜改。而骆元奇驻守的鄯州则完整变成了一座四周受敌的飞地,情势特别严峻。
幸亏鄯州城的方向还算安静,北面的突厥还没有趁火打劫,与吐蕃共同出兵,总算给了骆元奇一丝安抚。
“弓弩队听我号令,向前五十步,列队张弓预备。”骆元奇将手中大枪笔挺地举起,命令道。
“弓弩队,放箭。陌刀队上前,布阵拦下他们。”骆元奇来不及多想,依平时操演的成式下达了他的作战指令。
但是,派去隘口传令的亲兵一去便消息皆无,与摧沙堡落空了联络。及至当天的掌灯时分,闷坐于营帐中的骆元奇就听到帐别传来一阵鼓噪之声,紧接着一名派往隘口刺探军情的标兵浑身是血地闯了出去,冲着骆元奇声嘶力竭地禀报导:“将军,大事不好了,吐蕃,吐蕃人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