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绯色眯了眯眼,心中情感展转万千:“多谢九千岁嘉奖。”
想她宿世的时候,每次打败仗都会请百口和全虎帐的人一起庆贺。
本觉得这是最毒手的题目,没想到苏绯色却不担忧:“不,她必然会把这两样东西交出来,还是双手奉上。”
李氏更是痛心疾首,没想到苏绯色一个小小的谎话就能等闲崩溃她的布局。
那对劲的模样,的确是在打李氏的脸,可苏德言都已经同意了,她还能说甚么。
本来玉璇玑是得了动静专门来跟她庆贺的。
一群人围着篝火喝酒吃肉,那叫一个痛快。
“不过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那里值得九千岁跑这一趟。”苏绯色笑得淡然,在他劈面坐下。
这类女人间的勾心斗角他不是不懂,乃至早就看腻了,本相是甚么他也能猜出个八九分来。
李氏想看她的笑话的确是痴人说梦,她宿世还是皇后的时候就能把全部后宫掌管得井井有条,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丞相府。
此次让她把丞相府的掌家交出来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对她而言,的确小菜一碟。
而他当下最体贴的还是他身上的毒,固然方才大夫说毒已经解了,可官方的大夫和宫里的太医如何能比,还是找太医在诊断一下才放心。
只是李氏毕竟是苏静柔的亲娘,他不能为了一个还没成气候的苏绯色就对她如何。
刹时,一抹绛紫色的身影从房梁上缓缓飘落,广大的衣摆跟着扭转的速率在风中铺出一朵繁花,那股独特的香味渐浓,伴跟着那细细的风声,就好似身处在开满奇花的山谷里。
可她活,恐怕能与她同高兴的人也只要玉璇玑了。
那人缓缓转过甚,眉眼如浓墨重彩的山黛,嘴唇如朱,含着戏谑邪惑的笑容,竟美得让苏绯色晃了神。
“是。”见此,苏绯色也不肯意和他们持续胶葛,行了个礼便快速退下。
苏绯色抿了抿唇,仿佛强忍住笑意:“爹,绯色方才闻声您出事,急都急死,那里另故意机去找太医啊,不过是诓这个大夫的,绯色要不这么说,那大夫能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