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她也乐意与人扳话,也想从她这里体味一些秀珠的环境,便顺着她的话,与她探听:“我看她母女二人都是本分之人,如何会惹上那帮人,欠下那么多银子呢?”
她回顾往屋里瞧了一眼,却不知怎的就叹了口气,翻开了话匣子:“唉,秀珠也是个好女人……您说说,这是造了甚么孽,如何就惹了这么一帮抖不掉的东西,生生是连个知己都没有啊,喝水的碟碗儿都不给留一个,就全给啐了!”
按那刀疤脸的说法,这母女俩负债有两年了。便是父母后代之间,久病床前尚且无孝子,很快这母女俩与王家不过是邻居,女子家欠了利滚利的赌债,王家自家里也有吃穿用度要开消,于财帛上又能帮上几次。
“你瞎扯甚么。”陆怀下认识地否定,内心却划过方才那女子有力地蜷在地上,令人顾恤的模样,紧接着便有一股奇特的感受在心头四下贱窜开来,没出处地让他感到心跳加快。
从大抵来看,这座三正三厢的宅子建得非常不错,朝向选得好,中轴又严格,天井宽广,对角规整,各房门脸也都修得很大气,墙的用料也很实诚。但到了细节处,不知为何就完整变了另一番面孔。